夙夙是爱他的,这就够了。
裴氏一旦与顾氏姻亲联盟,两家庞大的权势与基业互相融合,一加一大于二,必将会为自己开脱云城的市场打下牢固的基础。
他与夙夙青梅竹马,后来夙夙又于他有救命恩情。
后来夙夙脸部受伤进医院,等他出院后。
他便每日去裴家看望夙夙,夙夙那时候很安静,一句话不说,但他有个癖好,会偶尔会对着镜子露出一抹温柔的笑,似乎在练习着什么,对着镜子笑完,会出神地望着镜子里的自己。
“笑得很好看。”顾寒舟喜欢裴夙月这样的笑容,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裴夙月便会对顾寒舟露出那练习过的笑容。
他笑道:“谢谢夸赞。”
那段时间顾寒舟天天往裴家跑,只可惜,不出一年,裴家便去国外发展,裴夙月也去了国外进修。
顾寒舟之后的午夜梦回都是裴夙月的那抹笑容。
苏以尘正是因为笑容神态形似裴夙月,他才对苏以尘格外关注。
顾寒舟摇了摇头,将苏以尘的笑容从脑海中移出去。
陆伯庭扶着霍南鸢,两人双双冷淡的看了一眼顾寒舟,率先进入宴会堂之中。
裴家的管家来到入口,他扬起礼貌的微笑,道:“顾先生,我们裴先生请您去专门的房屋等候。”
听闻此话,周围人纷纷露出我懂的笑容。
赵亓根暧昧笑道:“顾大哥,还等什么呢?快去吧!夙夙一定等着你了。”
顾寒舟颔首,跟着裴家的管家前往另外一个方向。
“顾寒舟。”陆鸣封此时冷声唤住他。
顾寒舟转过头,俊美的眉目阴沉且敌视:“陆总,有事?”
陆鸣封拳头紧紧握住,双眸越来越寒冷,怒火在心头肆意滋长,他问道:“顾总就这样与夙夙订婚,难道对心甘情愿跟着你近两年的苏以尘,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吗?”
他以为顾寒舟至少会对宸宸有几分旧情。
谁知道,
顾寒舟眉目上挑,竟是冷笑起来,语气轻蔑:“苏以尘?你是说那个自卑怯懦逆来顺受的替代品?我为什么要对他愧疚?他配吗?”
“是他自己心甘情愿当夙夙的替代品,是他自己不要脸又卑微地贴上来说爱我,他真妄想进我顾家的门,苏以尘有什么资格?”
这些话犹如利剑一般刺中陆鸣封的心脏。
顾寒舟说这些话心头也越发烦闷。
陆鸣封红着眼,冷道:“你没把他当人看。”
“你不也没把他当人看。不止你我,你问问今日参加宴会的宾客,谁把他当人看?”
“他很脏,他是个只有上床价值的玩物。”顾寒舟握紧拳头,冷冷望着陆鸣封,“怎么?你也想尝尝?”
陆鸣封瞳孔恨意越发深刻,他上前去,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顾寒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