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这是……遇到情伤了?喝成这样。”
“顾总都要与夙夙订婚了,两人感情好着呢。怎么可能有情伤啊!”
“我估计顾总是高兴吧,终于可以和等待多年的白月光修成正果。是该庆祝一场。”
一位戴眼镜的总裁推了推顾寒舟,举起酒杯,笑道:“顾总,恭喜你,即将与夙夙订婚!”
顾寒舟已经喝得很醉,他满脸通红,一身西装革履也遮掩不住男人有些颓靡的模样。他接过酒不停地狂喝,随手抱着一个人,低声道:“苏苏……”
那戴眼镜的总裁哈哈笑道:“顾总喝醉酒也不忘记喊夙夙的名字啊。”
“痴情啊!”
“不过我怎么觉得这声喊的是苏苏,那个叫苏以尘的。”
“哦?”戴眼镜的总裁觉得有点意思。
这些对话,被卡座一旁的陆鸣封全部听了进去。
陆鸣封来云间酒吧查那天苏以尘被四个老总带走后发生的事情,正好酒吧的监控正在维修无法调取,他于是听了老板的描述。
老板说那天苏以尘进入包厢内,半个小时后就出来了,他被下了催.情.药物,衣衫不整地出来后,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抱走,不知所踪。
陆鸣封越听越恨自己当日的见死不救,他的心越发沉入谷底,半个小时足够时间让那四个禽兽对他动手动脚。后来大半夜又被另外一个男人拖走不知所踪……陆鸣封完完全全不敢想象自己的弟弟到底遭遇了什么。
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血腥炼狱深渊之中,他那需要人保护的可怜弟弟,究竟曾遭遇过怎样不公的待遇和现实的黑暗。而这些本不应该是他承受的。
令陆鸣封浑身发抖绝望的是,赐予弟弟不公待遇的人之中,还有曾经逼迫弟弟下跪践踏弟弟尊严的自己。
陆鸣封紧紧捏着文件,红着眼眶,听隔壁卡座传来的声音,手上的骨头声咯吱响起。
顾寒舟醉酒撒酒疯,他用拳头重重的拍桌子,红着眼眶怒道:“我呸!苏以尘,他算个狗屁?!不过就是我养的个下/贱的biao子!他喜欢我!呵呵!他也配么?我喜欢的人,是夙夙!是……是裴夙月!不是苏以尘!”
“他是个什么垃圾东西?他也配跟夙夙比么?也不瞧瞧他自己那个样子,天天在我面前摇尾乞怜,天天讨好我!没有我,他什么都不是。”
“好好好。”旁边的人把他拉了下来,好一阵哄后,又风流地笑道,“那你尝过苏以尘的滋味吧?他味道怎么样?香不香?”
顾寒舟浑身酒味,男人在外要尊严,他不会将自己没有与苏以尘有过关系的事情说出去。他于是冷笑,荤话不停地往外讲:“香,不仅香,还很骚,耐襙,真是贱得慌,妓
都没他骚。给他钱,让做什么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