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年,我家里娶老婆,她生不出孩子。我就托人去买。”
“找了好几天,我从一个叫做陈海燕的妇人手中花了大价钱,买了个孩子当我儿子……”
“这个金锁,就是那个孩子身上的。”
陈强说着,霍南鸢与陆伯庭已经变了脸色。
“陈海燕?!”
陆鸣封疑惑地看向父母:“陈海燕是谁?”
陆伯庭迫使自己冷静,他道:“是照顾宸宸的保姆。”
陆鸣封脸色变了。
霍南鸢已经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她走过去一把推开大儿子,狠狠拎着陈强的衣领,攻击性极强的眼眸比老虎还要凶恶。她红唇一张一合,“你从陈海燕手里买来的孩子……现在在哪里?”
陈强蓦地笑了,他明白了什么,“那贱种,那贱种……不会是你们的孩子吧?”
话未说完,霍南鸢便狠狠甩了陈强一个耳光。美甲坚硬将陈强的脸划破几道划痕,霍南鸢扯住陈强的头,此刻她的神情狠得宛如阎罗王,“你喊谁贱种?他也是你配说的吗?”
陈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真搞笑!哈哈哈哈!太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我除了陈尘……哦不,除了苏以尘,我除了苏以尘那个狗杂种儿子,还他妈的有个屁的儿子!”
“你们也太搞笑了!你们家那个小儿子雇我去宴会上大闹,踩苏以尘的尊严呢!!你!对,你不是还为了你那个弟弟打了苏以尘吗?就是他!就是那白眼狼!”
“那贱种真行啊!摊上那么个有钱的主子,给顾寒舟当婊/子,陪顾总睡觉就有钱拿!”
“现在居然还摊上这么个有钱的爹妈!哈哈哈哈,我呸!他妈的要不是老子肯大发善心买下他,指不定现在在哪要饭呢!”
“狗杂种!白眼狼!他妈的身为一个男人,摇屁股跟男人求欢换钱,苏以尘他特么的就是给人做妓的命!”
陈强说得越聊越起劲,越来越嚣张,越来越肆无忌惮。
陆家人听得越来越窒息,越来越难受,一股血气自喉咙上涌,他们难以用言语表达此刻的愤怒与绝望和无力。
“是他……是他……”霍南鸢继当年宸宸去世之后,再次崩溃到失去理智,她抓着陈强的喉咙,恨不得把人杀了,“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陆鸣封踉跄着后退两步,在听到陈强的回答之后,他的心脏剧烈抽痛,难以呼吸。在他失神片刻,手机铃声响起。
他接过电话,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