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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伯笑着将邀请函递给顾寒舟,“鸣辰少爷说,他为上一次自己所做的事情感到非常抱歉且愧疚,这一次,鸣辰少爷生日快到了,在生日宴会上,鸣辰少爷特别希望苏以尘苏先生能够参加此次的生日宴会,以表达对苏先生的歉意之情。”
“苏以尘?”顾寒舟轻轻蹙眉。
“是,鸣辰少爷说了,这一次陆家的生日宴会一定要苏先生参加,必须要苏先生参加。”江伯一字一句强调道,他面上笑容堆积在脸上,“我也只是奉我们大少爷和鸣辰少爷的意思。还请顾总务必让苏先生也去参加……否则鸣辰少爷闹起来,我们实在是招架不住。”
江伯将邀请函递交给顾寒舟。笑容满面,犹如一只精打细算的老狐狸。
顾寒舟阴沉的双眸看向对方,“好,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会如实转告苏苏,在鸣辰的生日宴会上,他一定会到场。”
“好,既然如此,我话也已经转到,那就先告辞了。”江伯笑着告辞,随后转身,离开之际,他特意回过头,与楼上的苏以尘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的交锋可谓是电光火石。
江伯阅历丰富,老练非常,一眼便觉得姓苏的这位青年,必然不如表面上简单。
苏以尘并未被江伯狠辣深沉的眼神吓到,他回以一个冷淡且不失礼貌的微笑。
江伯收回目光,大步离开顾家,脑海里回荡着苏以尘的笑容与眼神,这种隐隐约约的气度与风范,总有种扑面而来的熟悉之感,总觉得在哪里见到过,却就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江伯摇摇头,让司机送自己回陆家。
……
苏以尘下楼,看见顾寒舟刚想说什么。对方便先一步冷声开口:“陆家来人邀请顾家去参加鸣辰的生日宴会,协议暂时不解除,直到鸣辰生日宴会,你再收拾东西离开。”
那一瞬间,苏以尘真想爆一句粗口,然后把行李箱狠狠地甩顾寒舟的脸上,告诉他老子不干了。
他硬生生的憋住,乖巧的应声:“好,我都听先生的。”
顾寒舟落座于沙发之上,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翘起大长腿,轻轻抬眼看向苏以尘,一身朴素衣衫,白色的衣服洗得泛黄皱巴巴的还在穿,手中拿着白色的塑料袋,厚厚的刘海遮盖住双眼,他的头颅总是低着的,眉眼总是看人的下方,一股不自信的模样,总是给人一种卑微低落到尘埃的感觉。
他越看,眉头蹙得越紧,忍不住用嫌弃且训斥的语气道:“待在顾家这么久,你连穿衣服都不会穿,没有品位,没有审美,以后出去别跟别人说你跟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