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点点头,推开他起床,“那你可以今天去。”
傅之珩跟着我进了洗手间,单手撑着门框,半眯着眼说:“这次回国我没有告诉顾驰,但他昨天突然问我你是不是回来了。”
顾驰是我们两个的高中同学,原本和傅之珩的关系还算好,但毕业那天喝多了对我表白,然后被同样喝多了的傅之珩拉出去打了一架,之后好像就很少联系了。
高中毕业后我和傅之珩一起出国留学,上个月回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以前的同学。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随口接话。
“谁知道。”傅之珩似笑非笑地说,“也许是不好意思,也许是不知道你的电话。”
我和顾驰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就连他最后对我表白都让我感到很意外,几年过去,如果不是傅之珩提起,我几乎快要忘了这个人。
话题到这里戛然而止,见我不太关心,傅之珩又说:“今晚答应叔叔阿姨回家吃饭,别忘了。”
“知道了。”我说。
傅之珩在我父母面前一向是个讨人喜欢的乖小孩,所以当初伯父伯母开玩笑说定娃娃亲,我父母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长大之后我和傅之珩的取向刚好合拍,两家无论公开的还是私下的联系也越来越密不可分,娃娃亲渐渐从一个玩笑变成捆绑着利益的婚约。
对此我没有过异议,傅之珩也没有。对于我们两个来说,对方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
傅之珩留在酒店补眠,我自己一个人回了公司。
回国之后我接手了家里的拍卖行和几间画廊,做自己擅长的工作。傅之珩继续当他的天才建筑师,亲自为我操刀即将落地的美术馆。
婚约带来的直观收益大概就在这里,我可以不花一分钱得到一张天价设计图,还有建筑师本人的终身免费售后。
这样一想,我并不亏。
处理完一些简单的工作,我吩咐助理帮忙去买咖啡。他今天比平时多花了十分钟,回来向我解释说是因为去了一家稍远的咖啡店。
“傅先生前天专门提起过这家咖啡店,说您应该会喜欢。”
我端起纸杯尝了一口,说:“是不错。”
“果然还是傅先生更了解您的口味。”助理微笑着说。
我放下纸杯,笑了笑没有说话。
我不认为傅之珩有闲心关注哪家咖啡好喝,除非有一些特别的理由。
“对了,咖啡店在哪?”我问。
“哦,在A大北门附近。”助理说,“店面不大,我查一下具体地址发给您。”
我点点头,“嗯,谢谢。”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