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江兆曾提议需不需要重新换一批新的来。然而那天,时卿在听到他的话后却动了怒,他要求找装修师傅来,把坏掉的部分重新修补回去,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变成和以前一模一样的。
从那以后,就没人敢再提这事儿了。
后来好几次,江兆都看到时卿一个人坐在花园里,对着这排被摧残过一次的灯盏发呆,一站就是一个小时起步。
那时的时卿双腿还在恢复阶段,但江兆不敢上去拦,只能在旁边干等着。
倪喃让江兆他们把这些换下来的灯盏都放到了仓库里,然后又翻脸把刚干完苦力的两人赶回了家,自己抱着沉甸甸的烟花筒,独自往楼下院子的木台上走。
她还记得刚遇到时卿那年,也是年末将至,新年伊始,他邀请时卿下楼看烟花。然而烟花没看成,还吵了一架。
从前太多遗憾需要填补,还好来日方长。
在楼下捣鼓烟花怎么摆放的时候,倪喃的手机突然响了两声,是时卿的消息。
[时卿:我快到家了,晚上想吃什么。]
[时卿:有个文件落在二楼你原本的那间房间了,帮我拿出来。]
想着给时卿一个惊喜,倪喃并没有告诉他今天晚上打算和他一起看烟花。看了眼地上令人眼花缭乱的烟花筒,倪喃开始期待起来。
她迅速回了个消息过去。
[倪喃:好嘞,马上!]
摆放好位置,倪喃看了眼手机,时间还早。她把打火机放在木台上,然后哼着歌上了楼。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机密文件,值得他这么着急。自己房间怕不是被他搞成了书房,怎么什么都往里面塞。
想到这里,倪喃忍不住吐槽一番。
她按了手机的语音发送条,边拉门把边准备对时卿的聊天框嚷嚷,然而开门的瞬间,所有的声音都被压下去。倪喃的手一松,发出去一个长达六秒的语音条。
双腿立在那里,久久都没有挪动步子。看着眼前的场景,倪喃有些呆滞。
原本这时还应该在路上的时卿,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他手里拿着捧向日葵,西装革履,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按下了那个六秒的语音条。
语音条是空白的,除了开门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
房间的光线很亮,时卿那张脸清晰地印在倪喃眸子里,眉眼的温柔溢满。
时卿看了眼手机,确定那条语音已经全部播放完,他问,“想说什么?”
回答他的是沉默,倪喃没开口。
而后,时卿笑了声,冷磁的嗓音覆了层柔色,“好,你不说,那我来说。”
倪喃心脏收紧,静静地听着时卿接下来的话。
“总觉得,还是我占了你便宜。”
“不能让我这么轻易就拐了你当未婚妻吧。”
“我这把年纪了,得懂事儿。”
“倪喃。”时卿叫她名字。
“啊?”倪喃还处在发懵的状态,随口应了声。
时卿笑了笑,“就是先告诉你一声,我准备和你求个婚。”
作者有话说:
时老板会给得过且过了二十几年的喃喃所有仪式感,可能他没那么熟练,不过他永远会为了喃喃去尝试所有她可能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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