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吼,盖住了鼓声,盖住了人们的喧嚣,震得路旁树上的叶子咆啦啦落下。引起了人们的惊恐和骚乱。
那曹爽可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吼,吓飞了七魂六魄,呆愣愣地定在那里,浑身颤抖着嘶叫:“妈——”
司马懿则泰然兀立,调侃地笑道:“胆小鬼,它不是关在笼子里吗?喊妈顶什么用,喊你那典军校尉叔叔呀!”
曹爽听话地:“叔,叔—”
司马懿嘲讽地:“喊你那太尉爷爷呀!”
曹爽:“爷爷——”颤颤地已经变了腔。
他的几个小兄弟吓得要跑,拉他,又拉不动,只好自顾跑了。
曹爽更怕了。张着手喊:“别,别丢下大,大爷!”他脚僵腿硬地挪动了几步,站过的地方留下湿湿的一片。
司马懿见状,笑得前仰后合,险些岔了气:“我说你是草包吧,怎么样?尿了一裤子。不害臊,不害臊!”
曹爽羞得无地自容,色厉内茬地:“你,你小子有种。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懿一拍胸脯道:“小爷坐不更名,行不改姓。复姓司马名懿字仲达。”
司马孚、司马馗也学他的样子,一拍胸脯,道:“小爷司马革。”“小爷司马馗!”
曹爽连连点头:“好,好。我记着哩。”悻悻然走了。
其实,司马罕和司马旭看着老虎,心里也害怕。这老虎要是撞破木笼,跑出来,可就没命了呀!便扯扯司马懿的衣襟,眼睛斜脱着老虎,小声地说:“咱们也走吧。这老虎跑出来可更是不讲理的呀!”
司马懿笑笑道:“三弟、四弟,老虎刚装进笼子时,该是最暴躁的。它要是能撞破笼子,早该撞破了。现在,没什么可怕的。”他甚至走近木笼,和发怒的老虎,脸对脸做了个鬼脸。引得一些胆大的围观者一阵赞叹。
从校场回来,司马罕、司马馗忍不住向大哥司马朗炫耀校场一事。
哪知,司马朗不但没有夸赞,反倒拉下脸来,训斥他们道:“你们净惹事不是?现在朝中外戚、宦官争斗正烈,爹爹这个京兆尹如履薄冰,本就十分难做,你们还要去招惹是非。得罪曹家,这不是给爹爹找麻烦吗?”
“这……”司马罕、司马馗可没想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