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知不知道危险???……
第六十六章
他这话刚落, 仿佛有什么在脑海里哐的砸了一声锣,于瑾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她,太过炽烈, 她心口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
两人的对视寂静无声, 可一种默契的预知却无比的强烈。
他不说话,也不催促。
陶昉的脑袋往下垂, 红晕从下巴红至耳垂。
良久, 于瑾低头笑出声, 陶昉仰起头,正对上他带着调侃的眼眸。
他随意摸了摸她的脑袋, 放过她:“好了, 不行也没事, 我还能不收留你了?”
空中开始飘雨水,几滴砸在了她的眼睛上,陶昉闭了闭眼,“下雨了。”
于瑾应声,“嗯。”
话落, 他走到机车边上拿帽盔,复又给她戴上,等戴完后,他开始脱身上的夹克。
夹克披在陶昉的身上,还残留着他温热的体温。
她挥手,“我不要穿, 你自己穿着。”
“别闹。”于瑾一声, 皱起眉,故作凶意的沉声,“下雨了, 听话。”
陶昉被骂的颤了下,弱弱的缩回手。
他速度很快,戴上帽盔,跨上了机车。
陶昉爬上去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车子在马路上疾驰,没有车皮挡风,他们被吹的发丝飞扬。
雨好像渐渐大了起来,帽盔的挡风玻璃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于瑾的外套很宽大,罩在身上好像一张棉被,把她整个人都裹在了里面。
不冷反而很暖和。
陶昉抬眼,她身前的男人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大半个胳膊露在外面,风雨从T桖里钻进去,吹的鼓鼓囊囊的。
陶昉半趴在他背上,两条胳膊探过去雇住了他精瘦的腰,将外套往前挪了挪,盖住他一半的后背。
“嗯?”他微微扭头。
陶昉没说话,又往前挪了挪。
于瑾勾起眉梢,“再往前移,我要坐油箱上去了啊。”
“哦。”陶昉似是才反应出来,她稍稍往后退,复又贴上去抱住他。
在清冷的风雨间,他身上的温度格外的烫。
她身暖,心也暖,暖的不由自主的就想靠近他,就想永远这样抱着。
于瑾微微扭头,感受到肩上的重量,眉眼都柔和了下来。
“怎么了,突然这么黏人。”
陶昉把头埋他肩上,应声,“嗯,就黏。”
于瑾心软的不行,恰好红灯停下,他双脚蹬地稳住车身。
微弯脑袋,轻轻碰了碰她的帽盔。
“乖,别摸了。”他压着声音,语气低幽,“快起反应了。”
“……”
空中聚集大片乌云,有闪电一阵一阵的照亮夜空,在经过一片乌云后被雨帘包围。
因为有帽盔和外套,陶昉身上还算干爽,反观于瑾,浑身都湿透了。
于瑾牵着她回家,出电梯后灯光罩在他身上。
陶昉看到他额前的刘海还在淌水,水珠从鬓角往下坠,两条胳膊又冰又凉。
她踮起脚尖给他擦眉眼上的水珠,皱眉问:“怎么头上都湿了,不是戴着帽盔吗?”
“得看路,没盖前风镜。”于瑾捏住她的手,拉下来,“不要擦了,先回家。”
陶昉点了点头,“好。”
出电梯右转,走廊静悄悄的,声控灯适时的亮了起来。
于瑾牵着她走,到了家门口,突然脚步顿了。
他视线往下落,勾了下眉梢,“这什么?”
陶昉闻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在电子锁的门把手上,挂着一个外卖袋子。
她忽的就想到了晚上接的那个电话。
“哦,好像是付与从送你的生日礼物。”陶昉提醒他。
于瑾已经把袋子取下来了,塑料袋里有个黄色的纸袋子。
“付与从的礼物?”他仰声,似是不解她怎么会知道。
陶昉解释,“和你说过了的,他打电话祝你生日快乐,我接的。”
“哦。”于瑾似是对他的生日礼物丝毫不感兴趣,又把那纸袋子丢进去,随意按门锁。
“67890。”
门锁应声而开,于瑾侧身让她先进。
陶昉换好鞋子,见于瑾把那袋子随意丢玄关柜上,她温声问:“你不看看是什么吗?”
于瑾靠在柜子上,闻声翘了下眉,“你好奇?”
陶昉没点头也没摇头,说,“他电话里说买了三个型号的,说你会喜欢。”
“他能买什么好东西?”于瑾嗤笑一声,倒是真把那袋子拿了过来。
他垂着头,漫不经心的拆,撕开后他手倏然顿住。
陶昉看他的脸色很奇怪,视线落在袋子上,轻轻的嗯了一声。
“怎么了?”
于瑾抬眼,若有所思的和她对视,复又把纸袋子丢进去。
他语气幽幽的,“没。”
陶昉有些好奇,“他送了什么?”
她视线落在那个黄色的袋子上,发现这好像是药店专用的外卖袋子。
“你生病了吗?”她仰声问。
于瑾摸了摸她的额头,“没生病,但是咱俩再这么站下去,可真得生病了。”
两人都淋了雨,他浑身都湿透了,需要快点换衣服。
衣帽间的衣服很齐全,都是她尺码相应的衣服和裙子。
只不过这些都不适合睡觉时穿,陶昉细细看了看,最后找了件偏宽松的雪纺衬衫。
陶昉找好衣服出来,见于瑾靠在门边上看她。
她愣了愣,问:“你怎么还不去洗澡?”
于瑾轻声问:“衣服找好了?有缺什么吗?”
陶昉咬了下唇,她还缺内/衣。
衣帽间里衣服的样式应有尽有,甚至连裤子都有,但就是少了内里的衣服。
她摇了摇头,“没有。”
“那行。”于瑾站直身体,转身进了主卧,从衣柜里抽了身灰色的家居服。
他走出来下巴指了指主卧的卫生间,顺手摸了摸她脑袋,“去里面洗。”
房子里有两个浴室,主卧的浴室带一个浴缸。
于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给她放好了热水
水温被调试的刚刚好,陶昉躺进去,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她靠在浴缸里,随手捧起泡泡吹了吹。
可她泡着泡着,心情又莫名的开始紧张起来。
水温渐渐凉下来,陶昉起身擦拭身体,因为没有找到内|衣,所以她只穿了件外衣。
陶昉转身,突然对上了镜子里的自己。
视线倏然一颤,她低头,眸子里清亮的光渐渐暗淡下来。
良久后,陶昉出了浴室。
客厅里没人,浴室也暗着,显然他已经洗完很久了。
她往前走了走,越过酒柜挡住的死角,厨房间出现了男人的身影。
他穿了身灰色的家居服,腰杆挺直,头微微垂着,右手晃动不知道在烧什么。
陶昉默默走近,手探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鼻息间全是男人身上的味道,他刚洗了澡,身上冰冰凉凉的,有冰片薄荷的水汽。
于瑾左手下垂,拇指摸了摸她的手腕,“洗好了?”
“嗯,洗完了。”陶昉闷闷出声,视线往锅里落去,“你在煮粥?”
“嗯。”他应声,关了火,“今天吃了烧烤,晚上容易饿。”
“好香啊。”陶昉凑近嗅了嗅。
是蔬菜粥,里面还混着虾仁。
于瑾轻笑,摸了摸她头,“拿碗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