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匠大着舌头炫耀道:“你....你要是....去问别人,人家不一定知道,可.......我....我好友便是朱老汉的老乡,嘿嘿,朱老汉家便在南城十八巷。”
“朱老汉或者他闺女脸上可有什么特征?”
“朱老汉眼角有颗瘊子。”
李建丰又敬了几杯酒,对方彻底醉倒在地,呼噜打的震天响。
第二日叔侄俩醒来,叔叔发现自己胸前衣裳里多了两枚银宝,他一脸懵逼。
想了想,约约记得昨晚有人问自己话,便问侄子对此有没有印象。
侄子摸着头叫头晕,随口回道;“我昨晚没意识前你们还在喝酒,我上哪儿知道。”
叔叔便问:“你那个朋友呢?”
侄子不在意道:“可能是回去了吧。”
花匠不放心,让侄子带自己去找对方问问,侄子不耐烦但还要靠叔叔救济,只得压下抱怨,忍着头疼领叔叔去找人。
人去楼空,李建丰的窝棚里空荡荡的,哪里还有人。
完了,花匠确定这人不怀好意了,心头害怕自己泄露了什么秘密,可他死活想不起来昨夜到底说了些什么,根本不敢去举报,害怕被惩罚。
只好一脸严肃的警告侄子忘记这个人,绝对不能说自己认识这个人。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不安全,又将怀里银子塞给侄子,让他去外地生活,暂时不要回来找自己了。
侄子这才意识到其中的危险,心头惴惴不安,听话的离开了难民营,去外地避风头。
花匠不敢逃走,只得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默默回了山上。
另一头,李建丰让李婵帮自己化妆,画的秀气的那种,然后换了身书生服,手里拿着扇子,不说话谁也瞧不出他是个不懂之乎者也的大佬粗。
李建丰安步当车来到十八巷,十八巷前面有条小河,河上有几只小船在动,河边有妇人在洗衣服。
李建丰叫来一艘小船,给了十五个铜子,让船夫带自己在这条河里转转,眼睛则一路打量着河边的人家。
过了一会,李建丰问道:“船公,你可知这十八巷里可有一位姓朱的人家?”
船夫边摇橹边笑道:“这十八巷里姓朱的人家何止一户两户。”
李建丰不好意思道:“我想问的朱家,老汉眼角有颗瘊子,他还有一位貌美如花的闺女.......”
船夫打断他的话,摇头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书生,我劝你不要打听了,这家不是清白的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