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小姐暖脚。」他用滚烫的手心包紧。
光天化日,屋门大敞,我羞得无法见人,「快……快放开……万一被人看见……」
「不放。」沈席玉的脸皮堪比城墙般厚,又像个温润如玉的登徒子,「叫人。」
「陛下……」
「错了,再叫。」
我迟疑半晌,战战兢兢喊道:「夫君。」
「这才对。」直到我脚彻底暖和了,沈席玉这才饶过我,转身替我收拾东西。
「夫君……」我试探般又叫了下。
沈席玉正背对着我叠衣裳,嗯了声,等着我下文。
「我想吃荠菜。」有孕以来,口味刁得很,总想吃些这个时节没有的东西。
沈席玉专心做活,回道:「秋天没有荠菜,不过有秋梨糖。」
我靠在软枕上,懒懒地应了声,「那就买秋梨糖……」
沈席玉把我推进床里,轻轻应道:「好,都听妧妧的。」
太尉府的日子过得分外平静,唯一将我父亲气炸的,便是沈席玉在我闺房安了家。
我对此十分不满,「皇帝有自己的御书房。」
「没有妧妧陪着,我害怕。」
我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逻辑,正走神呢,就被沈席玉揪过去,揽在怀里。
「怎么还是瘦瘦的。」他丈量了一下我的腰,叹了口气,「妧妧,你还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我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他的脖颈,落在疤痕上,再一次问道:
「你的疤,到底怎么弄的?」
与他相处这么久,每当我提及此事,沈席玉便岔开话题。
这道疤仿佛成了他心底的隐痛,被深深藏起来。
沈席玉叹了口气,将我抱在怀里,「磕在石头上伤的……」
又是熟悉的说辞。
我顶起他的下巴,手伸进领子,揭开他的衣裳。
那道蜿蜒的疤痕一直延伸到深处。
沈席玉喉结滚了滚,嗓音沙哑,「妧妧,没这么撩拨人的,我还得看折子呢。」
我气得一拳锤在沈席玉肩头,「没正经!我还没问完呢。」
沈席玉攥着我指尖,轻轻吻着。
「一点也不疼,倒是你,这几日要安心待着,外面太乱。」
前几日听闻有人在街上抓人,据说要扔进宫做太监。
后来,听下人闲聊,才知道沈席玉把王氏公子找到了,当夜就送进皇宫阉成太监。
这事他一直没说,我也权当不知道,只是晚上就寝时,颇为热情,叫沈席玉受宠若惊。
午后,沈席玉因为杂事出府,让我在屋里等他回来。
少顷,李恒忠去而复返,站在外头道:「小娘娘,陛下的药忘拿了,劳烦您取一下。」
我顺着沈席玉的桌案到处找,最终在角落里找到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