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已经有人报警,我连忙走下桥,走到江边。
浓郁的血色逐渐散去,我却没有看到江叙的身影。
「江叙,你在吗?求求你,求求你理理我好不好,呜呜呜……」
18
不管我怎么哭求,始终没有江叙的回音。
警方派来的人在江边打捞了三天三夜,始终没有找到江叙的尸体,只能离开。
我始终守在江边,偶尔会喝点矿泉水,吃些面包片。我得活着,才能找到江叙。
我没等来江叙,等来了白雪。
「白雪,江叙没死对不对?他可是最厉害的人鱼,他没死对不对?」我满眼乞求地看着白雪。
可白雪却冷笑了一声:
「他死了,顾暖,我早就跟你说过,你的靠近会给他带来噩运,是你害死了他!」
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宛如利刃一般,狠狠刺进我的心里。
窒息的疼痛让我喘不过气,眼前一黑,我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
鼻息间是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护士小姐姐正费力地掰着我的手,却掰不动。
看到我醒了,她无奈地说道:
「快把手里的东西放下,这样我们没法给你输液,你的身体好的也慢。」
我垂眸看过去,原来手里紧紧握着的,是江叙送我的那个海螺。
我连忙将海螺放在耳边,里面果然响起了江叙的声音。
他跟我说:「暖暖,我爱你,答应我,即使以后的日子没有我,你也要好好生活。」
听清楚江叙的话,我的泪水瞬间决堤!
就跟五岁的时候,他知道我爸妈出摊会遇到危险一样,这一次,江叙早就知道自己会遇到危险,可他还是选择继续跟我在一起。
白雪说得没错,我就是瘟神!
我情绪太过激动,医生过来给我打了镇定剂。
本是修养两天就能出院的毛病,因为我情绪的起伏,硬生生拖了半个月。
我决定听江叙的话,好好生活。
出院后,我照常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只是每个周末都会去江边,在江边坐一天,看着江叙落水的地方失神,亦或者拿着海螺给江叙传音。
日复又一日。
三年过去,我 28 岁了,从部门的普通职员晋升成了主管。
爸妈的催婚电话打了无数次,都被我直接拒绝。
这辈子除了江叙,我再也无法爱上别人了。
19
又是周末,我带来了江叙最爱吃的鱼。
「江叙,我做了三年的鱼了,现在我的厨艺比以前好多了,可惜,你再也尝不到了。」泪水再次流出。
江叙肯定不愿意看到我哭。
想着,我连忙擦了擦泪水。
眼前的视线再次变得清晰,我看到不远处的江面上,有一个小孩随着江水的波浪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