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贤抬手抓住,看向慕容也。
“公平。”
耶律贤手中的刀转了一个圈,屈膝,点起左脚尖,重心后座,做好了一个准备的姿势。
慕容也眼神冰冷,拔剑朝他刺去。
两人一来二往过招。
囚车中的李钦身子往前移了移,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同样,苏白也是静静的看着这边。
在错身的时候,慕容也一剑划破了耶律贤的胳膊。
耶律贤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一脸凶狠的朝慕容也砍去。
慕容也脸上仍旧是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几十招过去,耶律贤身上的伤越来越多。
半晌过后,他身上的衣服被血液染成了红色。
又在耶律贤身上添了一道伤,慕容也念道:“九十九。”
一时之间,苏白竟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慕容也眼神一凛,一剑刺进耶律贤的心脏。
耶律贤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口处的剑,忍不住浑身抽搐,看着慕容也,嘴唇哆嗦,更多的血迹从他的口中涌了出来。
慕容也勐地抽出剑,“一百。”
仔细想了想,才知道他最里面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耶律贤身上的伤口,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道。
耶律贤倒在地上,眼睛中有浓浓的不甘和绝望,片刻之后,眼神涣散,没了气息。
慕容也瞥了一眼地上的人,“把他扔到荒郊野外去喂狼。”
“是。”士兵上前,迅速的把耶律贤的尸体拖走了。
擦掉剑上的血迹,嫌弃的把手帕扔了。
慕容也瞥了苏白一眼,转身离开了。
选择在这里杀耶律贤就是为了让苏白看着,毕竟耶律贤不但是他想要除掉的人,也是苏白想除掉的人。
事情搞定,陈静瑄也不想多待,拿着胡特族的投降书直奔都城。
他走压根就没有和慕容也说,慕容也也是看了他留的书信才知道的。
慕容也微微叹气,“希望燕之初能够珍惜眼前人。”
晚上,苏白被士兵带到主帅营帐的后外面。
解开他手中的铁链子,士兵道:“你自己进去吧!”
苏白揉了揉手腕,站在外面踌躇片刻,这才掀开帐帘子走了进去。
一进去,就看见慕容也正坐在浴桶中洗澡。
苏白神情一顿,转身欲走,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慕容也的声音,“听说你要见我?”
停下脚步,苏白顿了顿,吸气道:“还是等将军洗完澡再说吧!”说完,再次抬脚。
“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是走是留,你看着办。”
身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沉思片刻,苏白缓缓的转过身来。
见他做出了选择,慕容也心中冷笑,胳膊搭在浴桶沿上,身子后仰,闭着眼睛道:“来,伺候我沐浴。”
苏白一时没动,过了一会,这才朝慕容也走过去。
迟疑了片刻,拿起旁边的毛巾,沾湿水,一脸认真的给慕容也轻轻擦拭。
两人之间都没有说话,只有偶尔发出水声。
擦拭完胸口,苏白想,要不要让慕容也转个身,帮他擦一下后背。
看向慕容也,正好和慕容也的目光对上,不知道何时,慕容也睁开了眼睛。
刚要张嘴,后脖子上一紧,苏白勐的看向慕容也。
只听”扑通”一声,被慕容也拽进了浴缸中。
水溅湿了他的脸,苏白抬手撸掉脸上的水,看向慕容也。
慕容也眼神微闪,上前把苏白压在了浴桶的边缘,狠狠的亲上了苏白的唇。
苏白眉头轻蹙,察觉出他的意图,眼神有些发冷。
张嘴狠狠咬了他一口,抬手一把把慕容也推开,动作太大,浴桶中的水随着动作溢出一部分。
苏白瞪着慕容也,喘息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慕容也冷笑,摸了一下唇,果不其然,被苏白给咬破了。
“我什么意思?你见我不就是这个意思?”
苏白神色冷然的看着他。
“难道还是我误会你了?”
“之前你可是说过,谁对你有利,你就会跟谁。”
“先如今,你是阶下囚,而我对你来说,又重新有了利用价值,所以你才三番五次的想要见我,难道我说错了?还是说,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苏白深吸一口气,他果然…不信我了。
心里堵得慌,呆呆的望着面前这个嘴角挂着冷笑的人,这个人,他已经不认识了。
看了他良久,苏白道:“是,我是这种人又如何?要不要利用你,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深深的看了慕容也一眼,苏白起身,跨出浴桶,湿淋淋的朝门口走去。
所到之处,一片水迹。
慕容也也不在意,撩起水,清洗胳膊,“你最好考虑清楚,在进入都城之前,你的命和李钦的命都掌握在我手中,我随时可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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