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予安真想给她们回一句:“那你就在这儿跪着吧!”
但帝王的身份又不允许她这么说,她不得不去一一扶起她们,语重心长道:“爱卿的忠心,朕已知晓。”
万觐的势力也在一点一点的渗入朝堂,洛殷棋已经成为兵部尚书,她还培养了不少官员,在朝中为万觐谋利,宁予安对她们的某些行为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们也让很多老臣不满。
宁予安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但她还是每日批阅奏章七个时辰以上,这些年,就算万觐再怎么要,宁予安也没有将兵权交给她们。
万觐的圣物——那颗巨大的铛珠宁予安也没有交给任何人,她知道,那一天,马上就要来了。
只是原丞相李玉一直都在天牢中,宁予安三年前说要杀她,但每年到了秋后就又压了下来,没有人敢去问问女皇真正的意思,只是让李玉在不见天日的牢狱中好吃好喝的活着。
至于萧灏宸,由于宁予安一直都没有纳妃,所以将所有的宠爱都给了萧灏宸。
虽然宁予安从未真的碰他,但御医说那是由于陛下目前的身体不适合那种事,等再养养,才对龙体更好。
因为宁予安对萧灏宸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天下男子都羡慕萧灏宸,也让宁予安在南萧有了一定的口碑,萧灏宸的父族,也对宁予安印象很好。
一个漫天星斗的夜里,顾鹰来到了太极殿:
“朕的大军,训练战果如何?”
“回陛下,十五万大军,可当成五十万用,臣保证,这支军队,会让您大开眼界。”
“加上万觐的三万,朕手□□有十八万士兵。”
“陛下定能取得万古功业。”
“好,也是时候了,接下来,朕需要一个开战的理由。”
“理由?还不是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予安转动手上的扳指,眼中散发着猎豹般的光:“母皇,朕答应你的,马上就要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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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个月内,北宁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向周围的小国出兵:在五年前北宁先帝的寿宴上做了对北宁不敬的手势、在三年前的女皇登基大典上对女皇行礼的姿势不雅、在某国的皇宫中找到了对北宁不利的蛛丝马迹……
只有想不到,没有宁予安编不到。
比起这些奇奇怪怪的罪名,更让人闻风丧胆的,还是宁予安的那支所向披靡的军队。
战场之上,他们上砍头颅,下砍马腿,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五个月,北宁灭了六个小国,直逼南萧。
渐渐的,人们说起那支军队,不再将她们称为人,而是鬼,他们如同发狂的野兽,因为见到了鲜血更加狂野,他们仿佛不知疲倦,日夜前行,尖牙厉爪撕碎了每一个阻挡她们的人。
南萧也开始步兵,南萧不停地有人出使北宁,询问北宁到底想干什么。
北宁的回答,还是那些奇奇怪怪的理由。
“宁向阳,你的女儿,果然和你一样狠!”萧珀捏着北宁又灭了一小国的奏章,怒火中烧。
“陛下,是北宁又来烦心事了吗?”
“小越,你自己看看,那个宁予安,她是疯了,说什么千古名君,依朕看,这就是个畜生。”
说完后,童越又自知不该在童越面前说这样的话:“她虽是你的孩子,可不在你身边长大,半点没有你的影子,看来环境,对人的影响是真的大,以后宫中的孩子,小越你可帮着教导,真真正正的培养出一个君子来。”
童越接过奏章,看了几眼:“陛下,妾有一事,瞒你很久了。”
“小越,朕知道你流落民间的这些年,受了很多苦,你一个男子,要想在这世道上活下去,难免会牺牲些对男子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没关系,朕不在意,只要你以后的日子,都留在朕的身边就好了。”
“陛下?陛下是在怀疑妾的清白?”童越的眼睛像是清泉,忽然就涌出了泉水。
“朕怎么会怀疑呢?朕失而复得,心中只有感激,你不要哭,你有什么话,朕在这里,你说就好。”
“陛下,你口中的畜生,是你的女儿。”
萧珀:!!!
“你说什么?”
萧珀上一次这么震惊,还是在多年前南萧先皇驾崩,她知道自己成为女皇的时候。
“陛下,当年我在北宁生下她,她虽有北宁公主的名分,可却,是南萧的孩子。”
童越说的情真意切,仿佛这是一个他多年的伤疤,但现在却不得不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