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面很荣幸的,他二人之后又继续面壁思过了三日,才被谢玉清点头饶过。
春风拂杨柳,转眼间便到了春分时节。
这日,杜澜星起床后,来到到院子里散步,却见墨亦辰穿着一身便衣,肩上挎着个包袱,朝自己走来。
“你这是?”杜澜星愣了愣,正待要开口继续询问,却听墨亦辰冲他说:“我要回一趟老家,昨日门里有人捎信给我,说我娘病重。”
“这样啊……”杜澜星听他说完,了然的点了点头,心内却隐隐有种说不出的失落。
墨亦辰一眼就看出他的心思,安慰道:“放心吧,我只是回去瞧上几眼,等我娘病情稳重下来,立刻就回来。”
“好,事不宜迟,你赶紧上路吧。”杜澜星冲他点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而据他所了解,依据原著里所说,墨亦辰也是有父母的,且父母健在,只是他一个修道人士,平日鲜少能回来与家人团聚,想必此次能有机会回去,也是很开心的。
晨阳滟澜山,墨亦辰还是背着行囊离开了。
杜澜星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山门前,却一个人呆呆的杵在原地,抬头看起了天。
这里的天,与他本来的时空,似乎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看着更蓝一些,连云朵看着都更洁白一些。
日暮黄昏时分,梅文华才跑出来找到他,坐在山门外的杜澜星,两手托着下巴,还在恍恍惚惚的看天,看四周的风景。
“舍不得,怎么不一起跟去呢?”梅文华走近,一眼就看出杜澜星情绪低落,说着伸手拍了拍他后背。
杜澜星闻言抬头看他,默了默,说了句,“不想去。”而后起身往师门走去。
梅文华快步跟上来,戳穿他的口是心非,“你快得了吧,瞧你这模样,小师弟才离开不到一天,你就魂不守舍的,要是离开久了,只怕你要人比黄花瘦了。”
“我哪有魂不守舍。”杜澜星依旧死鸭子嘴硬,“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想在这里,如果我也能有个像样的家就好了。杜澜星暗自笑了笑。对于自己目前皇室家族的身份,感到无可奈何。
可就如同和原主一样,他想到那个身份的父母亲,竟然为了利益把他当做物品献出去,他便彻底断了要回去认这个便宜家人的想法。
算了吧,杜澜星想,反正他们即便可以不计前嫌接纳他,也终究不是自己至亲的家人,即便他回去,心里也是别扭的。
眨眼之间,又到了入夜时分。
洗漱好爬上床的杜澜星,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想着要不要用传音术和墨亦辰聊天?
可是左右想想,这臭小子离开后,却是丁点消息也没有,只怕是母亲当真病重,一时不得闲空,他最后还是放弃了。
后面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就这样盯着屋外夜空,开始数星星,数着数着睡了过去。
后面的两日,杜澜星白日要跟着谢玉清修行术法,倒是也没空去理会墨亦辰。
而且在此期间,他还十分明显的发现,他师尊谢玉清和梅文华的关系越来越好了,两人时不时,还会背着他暗地里互相眉目传情,更过分的时候,是他二人一起去饭堂吃饭,唯独把他给忘了。
于是乎,一个人吃着饭的杜澜星,愈发觉得孤独了,晚上回来坐在窗边看夜空,更是越想越气到不行。按理说,墨亦辰这臭小子第一天回家是因为忙着照顾母亲,可这接二连三几天了,他究竟有那么忙吗?
竟连和他用传音术打个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臭小子!于是杜澜星越想越气,干脆就自己主动传了音过去,“喂,你人还活着吗?”
“呃……二师兄。”那边墨亦辰接到了他的传音,很快就有了回应。
只是这回应,也太敷衍了吧。杜澜星于是没好气的又问:“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啊?你娘的病怎样了?”
“我娘她……”墨亦辰支支吾吾着,好像突然不知该怎么回应了。
杜澜星听得眉头蹙了起来,跟着便问:“到底怎么了?你现在是不方便和我说话吗?”
“辰哥哥。”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甜美的女音,突然传入了杜澜星耳畔。
“这位是……?”杜澜星心口一紧,竟然连说话都有些发颤。
墨亦辰被他问及,嗓音奄奄的,又是一阵沉默,“她是……”
“辰哥哥,你在和谁说话啊?”那女音这时似乎就在墨亦辰身旁,杜澜星仔细一听,更觉得她眼下正与墨亦辰不足咫尺的距离。
“她究竟是谁?有这么难以言说吗?”杜澜星的语气,顿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