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诚恳又认真。”
姜凉双手搓着,旅途上的回忆格外珍贵。
那是他第一次不带着工作、不带着家庭、只带着向死的想法去开启的一段旅程。
西藏人民很热情,那里的婆婆很和蔼。苏州的早晨很热闹,那里的夜晚很温和。
“你也挂了一条?”吴羽单手拖着下巴,双腿叠起,脸上带着轻松的神情,仿佛她真的在问姜凉一件不足挂齿的事情。
姜凉点了点头又带点一丢丢玩笑的话道:“我挂了一条,祈愿很多,也不知道神明理不理我。”
“估计不会搭理你吧。”吴羽身体向后靠着,抬眼之间却看到了姜凉被子底下露出的纤细脚踝和那只荣嵊戴上去的黑色电子脚镣。
还没等吴羽询问,姜凉便摆了摆手示意吴羽不要出声。
他的手指指了指闪着红色的指示灯又指了指门外,随后又指着嘴巴。
吴羽在一侧看完姜凉的一系列动作,再说不懂都不可能了。
铐在姜凉脚踝处的环扣大概是带着某种监听系统之类的,而荣嵊就在另一头听着,所以吴羽不能向姜凉提问关于这些事。
她一边假装和姜凉说话,一边从自己随身的包里掏出一小本记事本和黑色中性笔。
还好自己有带着艺人的原因,随身永远都携带着记事本和笔这两样东西。
有可能是害怕被荣嵊听到,他们两个人的动作都格外小心。
姜凉拿着笔在纸上写着:“帮我联系贺子宁。不要被荣嵊发现。就说姜凉要走。”
他拿起举在吴羽的眼前又快速收回继续写到:别问那么多,等脱身以后我给你说。总之现在的荣嵊掌控欲很强,别信他的话。
吴羽看着姜凉落下的字,最后还是选择相信姜凉。
她走时把记事本和中性笔一起装在包里带着,临出卧室门,吴羽还说着:“我下次再来看你,好好听荣嵊的安排,爱惜些自己的命。”
如果姜母被绑架是贺子宁做的事情,那么之前跨年夜来餐厅找他又包裹着严严实实的人也一定是贺子宁。
当初他丢下一句“如果需要离开荣嵊可以来找我”便匆匆离开,也不知道贺子宁会不会帮他。
其实贺子宁做这么多事情,无非是想离间他与荣嵊。他见不得苏子儒为荣嵊付出生命,而这个人却潇洒爱着下一个人。
说到底…都只是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