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才说想开实体店，和房轩他们说了吗？”
他摸了摸陈非半湿的短发，哑声问：“开在哪里，选好没？”
陈非扔了手机，挪过来抱住他。“还没呢，”他随手拿过床头一沓A4纸和一支笔，那是姜初写论文的时候用来寄东西的，“就和你一个人说了，来，我画给你看。”
他翻了个身，认认真真地在纸上画实体店的规划图。
“门口我打算做个玻璃的自动门，自动门打开之后还有层珠帘，又好看又有隐私感。”
“然后是进门左手边，靠墙的位置放自动贩卖机，一些基础款的东西都可以直接在这里买……”
姜初用光裸的肩膀碰了碰他，咬着耳朵说：“基础款，什么叫基础款啊？”
“就……”陈非懵懵懂懂地侧过头，和他大眼瞪小眼，“套啊，润滑什么的…”
他又说了几款小东西，面不改色地，非常有职业素养。
姜初听完哭笑不得，拿过笔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这个‘基础款’的定义能不能大众点，不是我俩玩腻了的就算是‘基础款’好不好……”
陈非脸一红，发现好像还真是。
“我觉得可以多放些女性用的，这样害羞的客人也不用直接和店员交流了，”姜初拿着笔转了转，“这么说来，开实体店的话你还得多招几个人吧。”
陈非犯了愁，摸了摸下巴，懒散地躺下了。
“是啊，又是一笔开销，”他叹了口气，“不想了，先睡一觉吧。”
白纸散在床单上，谁也没精力去管。姜初把四仰八叉地陈非拉过来，枕着他的胳膊，就这样睡了。
自力更生地在社会上闯荡了一年多，陈非已经和从前不一样了，他从那个坐出租都晕车的富二代变成了穿着西装骑摩托上班，后座还载着他的研究生老婆的成熟男人。
原本，陈非以为自己一出社会就创业成功，又小赚了一笔，爸妈应当对他改观了才是，结果老头子知道了他在卖成人用品，大过年的就把他骂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