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生意，实在太值了。
肖严面露喜色，全然忘记了刚刚的暴戾模样，他优哉游哉地穿上衣服，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而后他拍拍楚之昂的肩膀，说，“之昂啊，《未央宫》正在选男主，我看你挺合适的，回去让经纪人帮你引荐引荐。”
肖严走后，楚之昂赶紧随便将李瑞清的衣服穿好，而后拍拍他的脸，叫了半天，却见这人烂醉如泥、酩酊大醉，依然睁不开眼。他这才放下心来。
楚之昂想，李瑞清喝起酒来这般不要命，估计等明天醒来了，脑子里连今晚见过谁、发生过什么都不记得了。正如同往常那么多次，李瑞清表现出地一样。
他稍稍舒了口气，叫了辆车，与前几次一样，把李瑞清送到了家门口。
第二天一早，经纪人给他发来了《未央宫》的剧本和试镜通知，听说，《未央宫》男主此前的热门人选是陈潜。
楚之昂看着这个名字，电光火石间想起了李瑞清手机上不时跳出的电话，还有置顶的微信置顶聊天框。
他知道，自己虽得到了肖严的首肯，可《未央宫》男主的选角却绝非肖严一人就能决定的，而肖严作为安博的老板，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自然不会把热气腾腾的大饼放在自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嘴边。
这块大饼，他注定是看得着、吃不着。
更何况，自己的主意究竟能不能成功如今还未尝可知，他既然上了安博这条船，知道了肖严的这些丑事，那么以后便只能与虎谋皮，他必得在一切尘埃落定前，为自己谋得更多的话语权。
可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他的竞争对手竟会是陈潜。这实在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试镜前一天，他翻出了陈潜的电话，将陈潜约了出来，他在陈潜面前摆出几张照片，故意向陈潜泄露出李瑞清对自己的“骚扰”，而后，又有意无意地提起了李瑞清与陈潜之间的恋情。最后，他笑着说，“陈潜，明天你不要去试镜了。”
看着眼前这些照片，陈潜没有想象中的愤怒或震惊，相反，他表现地很镇定，只是淡淡地对楚之昂说，“瑞清他只是入戏太深，分不清现实和电影，所以才会与你有亲近之举。希望你不要想太多。”
楚之昂对陈潜的说法将信将疑，他气恼自己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于是便讥讽陈潜戴了绿帽子还维护李瑞清，又挖苦李瑞清是个贱货。。
陈潜依然很平静，划了划手机，播放了两人自见面以来的录音。
“楚之昂，我可以放弃了《未央宫》。但我希望你保守这个秘密。倘若这些有朝一日从你这里流出去了，我一定会把你今天威胁我放弃角色的事情公之于众。”
他眼神冷漠，直视着眼前的男人，“我陈潜就算再也不做演员，也一定会跟你鱼死网破。”
说着，他站起身来作势要走，只是临走前，他最后回望了楚之昂一眼，俯下身子轻声说，“楚之昂，我在瑞清那里听说过你。你年纪已经不小了，又非科班出身，在横店蹉跎了那么多年，才终于有机会成为真正的演员。你走到今天不容易。等你拍完了《未央宫》，必然会大火，实在没必要放弃自己的前程。”
说着，陈潜用指尖轻轻敲了两下桌子，木质桌面传来“咚咚”的声响，“该怎么选择，你心里自有答案。”
楚之昂舔了舔嘴唇，他没有说话，可两个人都清楚，他已经没有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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