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之昂的表情一僵，“瑞清啊，你说我每天见那么多人，做那么多事，你弟我是真记不清了。当时我瞧他面善，随口问了几句，知道了他是你弟弟，这才加上了微信，把他推给了安博网红部的主管。其他的，真没了。”
李瑞清不置可否，“唔”了一声，接着试探地问，“是你劝他来我家，跟我修补关系的？”
楚之昂重重地叹了口气，“嗨，这我哪能记得情啊，我跟他就见了一面儿。再说了，我也不知道他跟你关系这么差啊。”
“这样，这次的确是我好心办坏事儿了，咱来就相互谅解谅解，成么？”
李瑞清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许是刚刚抽了烟，又或许是屋里熏了香，李瑞清觉得喉咙里痒痒的，还隐隐有些反胃，像是咽炎犯了。他清了清嗓子，接着深吸一口气，说，“行啊。反正都过去了。”
“对了，那你跟陈潜呢？录节目时，看你俩挺熟悉的，你俩怎么认识的？”
楚之昂的眼神变得玩味，“你俩是真的？”
李瑞清冷眼看楚之昂演，自己是影帝，自然不输他，“什么真的假的？我俩是朋友，关系挺好的。我就是看你俩也挺熟的。随便聊聊而已。我怎么没听陈潜说起过你？”
楚之昂耸耸肩，“他是大老板，跟你说我干什么？我跟他也不算很熟，当初《未央宫》选角的时候，我俩都去试过镜，算是认识吧。”
李瑞清笑笑，“是么？”
“就见过这一次？”
楚之昂斩钉截铁，“就见过一次。”
“怎么，你怀疑你男朋友和我？”
李瑞清“哈哈”笑了两声，“开什么玩笑？我们就是朋友而已，可不兴瞎说。”
楚之昂也大声笑了起来，“外面都传遍了，还瞒着我？”
李瑞清叹了口气，“外面传是外面的事情，做咱们这一行的，哪个不是深受其害，被编排了一箩筐的故事？之昂，你说对么？”
楚之昂舔舔嘴唇，只得说，“对、对。”
李瑞清不想再跟楚之昂继续打哑谜，他盯着楚之昂，“你的故事讲的不错，可我却看了一段视频，上面讲的，是另一个故事。”
楚之昂的眼神变得微妙起来，他敛去了热情洋溢的笑意，五官一抖，瞬间变得精明刻薄，“哦？什么视频？”
“是你威胁陈潜、逼迫他放弃《未央宫》试镜的视频。”
楚之昂不再隐藏，他站起身来，放声大笑，仿佛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接着，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李瑞清，“李瑞清，你以为我是拿什么威胁的他？”
“你当年结结实实给陈潜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今天还打着陈潜的名号来质问我？”
“什么意思？”
“他在说什么？”
李瑞清愣了几秒钟，还没来得及细细思考楚之昂的话，只觉头痛欲裂。他的躯体愈发沉重起来，他扶住桌面，不过几秒钟的工夫，呼吸突然也变得急促粗重。他大口喘息着，用尽全力，“嘭”地一声站起来，“你说什么？”
接着，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一个踉跄，跌落下来。
他浑身吃痛，勉强坐起来，瞪着楚之昂，难以置信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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