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清搜出这个账号，匆匆扫过几眼后疑窦更甚，“贵司的识人能力和运营能力，实在是堪忧啊。”
林婉婉冷笑，“呵呵，你猜是谁推荐他来的？”
李瑞清想不出。
“楚之昂。”
“楚之昂在安博地位很高，有他推荐，网红部不可能不收。不过，那木明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墙，楚之昂又很快出事了，所以网红公司一直没怎么扶持过他。”
木明这个账号大概从两年前开始运营，起先，他凭借着自己的长相，小范围内火了一把，稍微有了点人气。不过，网络上好看的皮囊实在太多，没过多久，就淹没在人海之中。这一年来，他数据每况愈下，看起来，作为网红的李瑞明工作机会并不是很多。
直到他认识了如日中天的大明星楚之昂，在对方的引荐下，顺利签约了。不过，公司并没有给签约后的木明提供多少帮助，反而对他多加限制。
陈潜看着视频中表情夸张、表演浮夸的男孩，不禁皱起眉头，过了许久，才说，“他……其实外表不错。”
“唔”，李瑞清将手分开，撑在额头上，用拇指和中指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他爸和他妈长得都不错，论外表，他也算得天独厚了。”
陈潜摇摇头，“心术不正，力气没往正道上使，只能走条下坡路。”他顿了片刻，又问，“只是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没有向粉丝吐露过跟你之间的关系。”
陈潜想不明白的，经历了世态炎凉的李瑞清却看得一清二楚，他语气讥讽，“因为那时候我已经被封了。他从小自视甚高，从未把我放在眼里，我被封离开后，他自然不会用我的名字给自己招黑。他以为我只是昙花一现，只是他没想到，我回来了，不止回来了，还拍了新电影，拿了奖项。”
“所以他更加失衡了。”
陈潜顺着这条思路想下去，“且不论他通过什么途径认识了楚之昂，楚之昂协助他进了安博，而他则在楚之昂的挑动下，对你愈加仇恨增加。以至于用愚蠢的方式挑衅你、惹怒你。”
李瑞清也是这样想的。他与李瑞明已经十多年未曾联系更未曾见面了，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若非有人从中挑拨，就算李瑞明因为事业发展不顺而心态失衡，也不一定会找上门来。
更让他恐惧的是，到底是李瑞明自己查到了他的住址，还是楚之昂透露出的？
他喃喃说，“楚之昂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哪里？到底是他跟踪过我，还是收买了我身边的哪个工作人员？”
陈潜一滞，电光石火间被回忆击中。他倏地低下头去，似乎是有意躲闪，表情也有些微妙，他顿了许久，方说，“瑞清，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你那时喝醉了酒，自己告诉他的。”
李瑞清抬起头，他定定地看着陈潜，像是想透过这熟悉的面孔，窥探出陈潜更多的情绪，“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他张了张嘴巴，眼神迷茫，“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我不太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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