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清点点头，用足力气才挤出句话来，“难受，头晕，恶心。”
陈潜叹了口气，本想说他几句，又实在不忍心，只能将李瑞清扶到床边给他顺气。
李瑞清低着头缓了许久，仍是头晕目眩，嗓子也被灼烧得生疼，他揉了揉太阳穴，终于勉强说出话来，“我没喝酒。”
“那是怎么回事？”
李瑞清喘了几口粗气，“你猜，我在葛薇家见到谁了。”
陈潜不明就里，“谁？”
“赵明。”
陈潜更懵了，“葛薇怎么跟赵明还有联系？”
李瑞清看着陈潜，直截了当地说，“陈潜，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在葛薇那里等着我的。”
说着，李瑞清抓住了陈潜的手腕，“他把我带到了一间茶室，又是点香、又是沏茶、不知怎地，从进入那间房间开始，我就好难受。他还……他还抓着我的手，说他喜欢我。”
陈潜犹如五雷轰顶，身体和表情都僵硬起来，他咬紧牙关，“嘭”地一声站起来，看了李瑞清半响，而后焦躁地踱来踱去，最后，他坐下来摁住李瑞清的肩膀，眼睛腥红，“然……然后呢？”
陈潜声音都在发颤，“他……怎么你了？”
李瑞清也低下头，他顿了许久才能继续说下去，“不知怎地，我觉得思绪很乱，头也很晕，然后手机突然响了，我这才清醒过来，泼了他一杯茶，自己走了。”
陈潜长舒一口气，周身的戾气逐渐消散，他把李瑞清抱进怀里，轻声安慰着，“不怕，不怕，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李瑞清将下巴搭在了陈潜的肩膀上，旋即张开手臂，环住陈潜的后背，说，“嗯，我知道，我不怕。我就是……好恶心。”
还未等这句话说完，李瑞清突然用力推了陈潜一把，接着他弯着腰扑到床外，“哇”一声，又干呕起来。
也许是因为肚子里委实没什么东西了，李瑞清干呕了许久，却只吐出酸水来，喉咙里传来的烧灼感更甚。
他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呈现出一个“大”字形，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
陈潜闭上眼睛，他深吸一口气，说，“你中毒了，瑞清，我带你去医院。”
李瑞清有点懵，“什么？”
陈潜俯下身子，将李瑞清往怀里一捞，接着就要抱他起来，“你中毒了，我带你去医院。”
李瑞清想了一会儿，“不会吧，我虽然……我当时虽然头很晕，思绪很乱，可……可我是自己回来的，我……我的神志很清醒。”
陈潜“嗯”了一声，却没觉得有什么意外，“因为剂量不够。瑞清，你不要想这些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一切都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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