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们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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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1
听了李瑞清的话，陈潜忍不住将他抱进怀里。
长久以来，陈潜一直以为为情所困、因爱煎熬的只有他自己，他以为李瑞清当初的离开是干脆利落、毫不留情，可他不知道，原来李瑞清早就窥探到了他们感情的隔阂，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
在自己苦苦坚持的时光里，李瑞清竟也在坚持着。
这种认知让陈潜下意识地产生一种隐隐的欣喜和满足，片刻过后，却只剩下绵密的怜惜。
他希望李瑞清对他有情，却不希望他像自己一样苦苦煎熬。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知道会这样。”陈潜深吸一口气，缓缓吐露。
“瑞清，你是个很敏感的人。其实我早该想到，我什么都瞒不过你。可……可那时候，不，不止那时候，包括现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讲。你……你再等等我好么，你再等等我。”
李瑞清闭上眼睛，他心里像是倒了柠檬水，酸到发苦，强烈的情绪让他呼吸都渐渐不顺畅了，粗重的喘息溢到嘴边，红肿的眼眶再盛不住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皮肤滚落下来，他哽咽道，“没关系啊，没关系。我给你时间，我等你……等你原原本本的告诉我。”
陈潜抱了李瑞清一会儿，而后看着他的眼睛，那神情很认真，像是在看什么考试难题，过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说，“瑞清，我向你保证，我会给你一个解释，也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们，和好吧。”
他没有说我们在一起吧，也没有说我们复合吧，他只是盯着李瑞清说，我们和好吧。就仿佛他们之间从未分开，就仿佛李瑞清真的只是跟他闹了场别扭。
这一刻，李瑞清想，陈潜真是爱极了自己。
自从在康丰口中得到前因后果以后，李瑞清浑身的精气神都仿佛被抽干了，失落、彷徨、羞愧，几乎要将他压垮。
他承认此时的自己是脆弱的、是糊涂的，可他宁愿放任这种糊涂。
他曾经以为自己想要的是清醒的痛苦，可五年过去，他想，也许他可以尝尝糊涂的滋味。
他知道，既然陈潜答应了他，就不会让他糊涂太久。
那是陈潜啊，从来都不愿让他难过的陈潜。
于是，李瑞清用力点了下头，认真地说，“好，我们和好。”
刹那间，陈潜仿佛闻到了窗外鲜花的芳香，混合着雨后青草的辛甜，他知道，那是春天的味道。
他的眼睛也红得厉害，做了几个深呼吸，终于将情绪平息，而后，他扯了扯嘴角，指尖擦过李瑞清的泪痕，轻声问，问，“那现在，我可以吻你了么？瑞清。”
李瑞清也笑了，他没回答，也没等陈潜做出反应，正如同当初他们在一起的那个晚上，他上前半步，拽住陈潜的衣领，抬起脚尖，下一秒，他薄薄的两片唇便凑到了陈潜的嘴边。
接着，李瑞清整个身子都缓缓贴了上去，他先是用唇摩挲着陈潜的嘴唇，而后便不再满足于这种浅尝辄止的触碰，他伸出舌头，细细品尝起陈潜双唇的味道。
仿佛一阵电流，沿着脊椎一路从后脑勺淌到了尾椎骨，陈潜一个激灵，热情与悸动将他彻底点燃了。抱紧李瑞清的双臂陡然收紧，他用力将李瑞清往上一拖，而后，反客为主，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的胸膛紧紧贴在一起，疯狂跳动的两颗心脏诉说着旧日时光的沉重，粗重的呼吸呐喊着对彼此的想念，他们终于回到了对方的身边，他们终于找回了失落已久的半面魂魄。
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不需要无用的道歉，所有辗转反侧的夜晚，所有寂寞失落的日子，都在这湿漉漉的吻中得到慰藉。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的忍耐与挣扎，只是为了等待破晓的黎明，只是为了等待再次的贴近。
有情人之间，没什么不值得。
等到李瑞清的双腿都软了，等到他的呼吸变得不畅，一吻终于结束。
陈潜依然抱着李瑞清不放，反复亲吻着他的发丝与额头，嘴唇颤抖着说，“谢谢，谢谢你。谢谢你愿意等我，谢谢你愿意给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