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你还是爱我爱得发狂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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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9
李瑞清低下头，他皱着眉头，表情就像个做错事的学生，过了许久，才红着眼，小声说，“我知道。”
就算曾经不知道陈潜对自己的心思还剩几分，就算曾经怀疑过陈潜对自己的感情，可如今，听过了康丰口中的来龙去脉，看到了陈潜为自己连夜奔波，他也全然都明白了。
陈潜竟然还爱着他。
他依然垂着头，连看都不敢看陈潜一眼。曾经不知道陈潜对自己的感情时，他尚且敢跟陈潜争执、发火、甚至是无理取闹，可当他明白了陈潜的心意，他却只敢看着自己的脚尖了。
陈潜似乎对李瑞清逃避的架势很无奈，他叹了口气，稍微弯下腰，让李瑞清看着自己，而后将自己的手搭在李瑞清的肩膀上，轻声说，“瑞清，我不会逼你的，更不会趁虚而入。我只想让你知道，我非常爱你。一直都爱你。”
他的眼神中充满怜惜，温柔的几乎能掐出水来，“所有伤害你、刺激你的话，那些都不是真的。我……永远都是你的俘虏。”
李瑞清像是被陈潜的话烫伤了一般，他向后退了半步，盯着陈潜深邃的眼眸看了许久。一时间，他想到了许多许多，往日事、今日事，桩桩件件，堵在心头。纵心中仍有介怀，可他依旧是被陈潜汹涌的深情击得溃不成军，他摇了摇头,说，“我不值得你这样。”
陈潜的胳膊滑到李瑞清的后背，顺势抱了他一下，“值得的。”
他看着李瑞清，认真地说，“当初你没跟我说过分手，所以我不会当做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就只当你是在跟我闹脾气，只当你是跟我生了场气。”
李瑞清的鼻尖酸酸涩涩，眼眶又热又胀，他皱着眉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谁会闹那么久的脾气……”
陈潜笑笑，他的指尖轻轻在李瑞清的鼻子上一点，无奈地说，“还会有谁？只有你啊。”
李瑞清被陈潜哄得头晕脑胀，他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最后喃喃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你明知道在我这里，三天不联系就是默认分手。”
陈潜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他平静地说，“可若非这样想，我怎么熬过没有你的日子？瑞清，到今天为止，我都不能理解你为什么非要离开我，更加不能接受你的选择，但我不会逼你，我给你时间。”
“我已经等了你五年了，我不介意继续等下去。”
李瑞清不敢看他炽热的眼神，他低下头，过了半响才说，“陈潜，你究竟是不知道，还是不理解。”
陈潜一愣，旋即轻声说，“知道是一回事，理解是一回事，赞同又是另一件事。我知道你为什么会不告而别，但我不能理解你的选择，更加不会赞同你的决定。”
李瑞清微微点了点头，却没说话。
陈潜不再看李瑞清，他转过身去，双手撑在窗台上，远远地看向窗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这么多年，你究竟有没有一刻是后悔的？”
李瑞清更深地低下头去，他纤细修长的脖颈似乎承受不住漫长时光的重量，弯成了脆弱的角度，他的嘴张了又合，最后却轻而坚定地说，“没有后悔过。”
陈潜的呼吸似乎停了几秒，他仍没回过头，过了许久许久才说，“我知道了。”
他转回身，面向李瑞清，耸耸肩，似乎想装出无所谓的样子，可眼底抹不去的挫败，让他显得愈发可笑起来，最后，他喃喃说，“我早知道是这样。”
李瑞清似乎厌倦了这种隔靴搔痒式的相互试探，他们已经消磨了彼此太久，他们本不该，也不需如此。
李瑞清直起头，定定地望着陈潜，“那你呢？你后悔过么？”
陈潜愣了几秒钟，似乎不明白李瑞清为何会这般问自己，他自嘲地笑了一声，“后悔什么？后悔跟你在一起吗？瑞清，你明明早就知道，我就算后悔，也只会后悔没有早点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