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明天是个好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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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色朦胧，酒精弥漫，酒吧里隐隐飘出阵阵音乐，周遭的男男女女无一不冲他俩投来暧昧的目光。
陈潜没理会旁人的眼光，也没精力理会别人的看法，他只能顾得上眼前这人，只能顾得上与他亲吻。
他一只手搂着李瑞清的腰肢，另一只则揽住李瑞清的肩膀，嘴唇细细摩挲着李瑞清双唇，他感受着李瑞清温热的气息，胸间像是挂了只鼓，“咚咚”、“咚咚”。
李瑞清似乎对这样的接触仍不满意，他像个顽皮的孩子，试探地伸出舌头，轻轻擦过陈潜的唇缝，接着，他毫不费力地撬开了陈潜的牙齿，灵活的舌头旋即挤了进去。
刹那光景，两个人间，像是下了场阳光雨。
一吻结束后，陈潜心里湿漉漉的，他扶着李瑞清的肩膀，勉强找回理智，在李瑞清的耳边小声说，“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李瑞清眼神迷蒙，他依然双臂环着陈潜的脖子，仰着头嚷嚷着，“我不想回家。”
陈潜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鼻尖，然后将他的头搂进自己怀里，一边轻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说，“乖啊，今天太晚了，你也累了，要好好休息。”
“我会陪着你的，瑞清。”
李瑞清含糊地说了句什么，陈潜有些听不清，他半拖着李瑞清，将他放进车里。
夜已深，路上没什么车，陈潜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李瑞清家楼下。
刚刚还吵着不要回家、不想睡觉的人，此时已经躺在座椅上昏昏欲睡了，陈潜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温声说，“到啦。”
李瑞清皱皱眉头，他看了陈潜一会儿，勉强找回自己的记忆，下车，掏出自己的钥匙，交到陈潜手中。
他走得跌跌撞撞，陈潜就在一边揽着他，护着他，对他说，“小心点，瑞清，我扶着你。”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
陈潜打开李瑞清的房门，将他妥善地放在沙发上，而后蹲下来，摸摸李瑞清的头，说，“你乖乖的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李瑞清拽着陈潜的胳膊不肯放手，表情有些委屈，“你别去，我不让你走。”
“你陪陪我。”
陈潜轻轻拍着他的胳膊，柔声说，“我不走，我去厨房给你倒杯水喝，我一直都在。”
李瑞清眼珠转了半圈，似是在思考陈潜话中的意思，然后他勉强同意，慢吞吞地说，“那好吧，你快点。”
陈潜笑笑，忍不住把他揽在怀里亲了亲额头，然后，他起身，说，“嗯，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了。”
陈潜才刚走开一分钟的工夫，客厅里就传来了李瑞清的声音，“陈潜，你好没好啊？”
陈潜从厨房里探出身子，看了李瑞清一样，确认他安然无恙后，才连忙叠声答应，“快了快了，水马上就烧好了。”
他将热水和冷水兑好，先尝了半口，才端到李瑞清面前，而后，他一边揽着李瑞清，一边把水送到李瑞清的嘴边，“来，喝点水。”
李瑞清喝了一半，而后冲陈潜摇了摇头，陈潜便将剩下的那半喝完。
李瑞清折腾了一整晚，此时已经非常困倦了，他将脑袋耷拉在陈潜的肩膀上，半眯着眼睛，一边看着陈潜的侧脸，一边小声抱怨着。
许是因为醉后的意识混沌不清，说话颠三倒四，又许陈潜此时整个人都飘飘然，而李瑞清的声音又实在太小，所以陈潜听不太清李瑞清说的是什么，只能抱着他小声安慰。
李瑞清靠着陈潜宽厚的肩膀，窝在他温暖的怀里，本就上涌的睡意更加泛滥，他打了个哈欠，先是眨了眨泛红的眼睛，而后终于闭上。
陈潜没能让他如愿，小幅度地摇了摇他，“瑞清，先别睡，走，我带你去洗漱，然后你到床上休息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