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是你召之即来的玩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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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李瑞清低着头笑了半响，而后抬起脸来，他看着陈潜问，“怎么会不一样。以前我们是什么关系，现在又是什么关系？”
陈潜别过头去，他双手撑在窗台上，看着窗外的黑暗静谧，须臾过后，对李瑞清说，“你说得对，是我冒犯了。”
李瑞清又从口袋里抽出根烟来，刚要点燃，便被陈潜没收，“别抽了。”
李瑞清挑了挑眉，伸手要把烟抢回来，“你双标，你明明自己刚刚还抽过，凭什么管我？”
陈潜没理会李瑞清，淡定地将李瑞清的烟收进自己的衬衣口袋里，平静地说，“瑞清，你双标的事情还少么？我双标一次怎么了？”
李瑞清无言以对。
他不再言语，就着月色，看了陈潜一会儿，忍不住问道，“那我呢？我跟以前有什么不一样么？”
陈潜看着李瑞清的脸，眼神顿时变得微妙起来，“你变了很多。对我、对别人，还有对自己，都变了很多。”
不知是因为喝多了酒，还是因为今晚的月色太过冷漠，李瑞清胸腔中涌动过一阵落寞，他心中一涩，吸吸鼻子，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么多年过去了，又怎么可能不变。”
陈潜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陈潜，而他也不再是当初的他。
陈潜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瑞清，有些东西永远都不会变。只要你肯好好看一看，好好感受。”
李瑞清皱紧眉头，他盯着陈潜看了一会儿，突然变得有些烦躁，“什么？”
陈潜淡淡地说，“真心。”
李瑞清忍不住笑出声。
真心？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了，又不是二十岁的小年轻。
他最不相信的，就是一句真心。
见到李瑞清的反应后，陈潜依然表现得冷静而淡然，只是滚动的喉结出卖了他的情绪，“我知道你不相信。”
他冷漠地看着李瑞清，看似完美的绅士外表终于被撕裂开来，他强忍着怒火，声音却愈加淡漠，“你从来不相信。”
“正是因为你不相信，所以你得不到。”
陈潜的话很有些尖锐，甚至是刻薄，李瑞清无疑是被这句话刺痛了，他猛地抬起头来，死死盯着陈潜。
月色漏进了李瑞清的眼眸，一双眼睛露出晶莹的光芒，他嘴唇颤了两下，问，“陈潜你什么意思。”
陈潜没再看李瑞清，他只是皱紧了眉头，说，“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们之间没必要再打哑谜了。”
李瑞清近乎哽咽，他用力捏了两下睛明穴，“我不知道！也根本不想知道。”
陈潜猜到了李瑞清会是这种态度，他忍不住冷笑，“对，你根本就不想知道。因为你从来都不关心别人的想法，也压根不在乎别人的感情。”
“践踏别人的真心很好玩么？把别人耍的团团转很有意思么？”
“李瑞清，你关心的永远只有自己的情绪、自己的心情，你从来都不知道，我也会有情绪。”
震惊、愤怒、错愕、还有羞愧在李瑞清胸口反复涌动，他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明明他只是想让陈潜承诺他，愿意保持那个秘密的。
李瑞清一张脸涨得通红，他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拉到了太阳底下烘烤、以至于浑身的水分都像是被晒干了。
他嗓音喑哑，用尽力气才勉强说出话来，“陈潜，我们已经分手了，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对我说这些么？难道就凭你是新锐的老板么？”
“戏我可以不演，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陈潜冷笑，“你也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今天这出，难道不是你故意搞出来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