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这种烂戏，谁爱拍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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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瑞清远没有表面表现地那么洒脱。
自从回国以后，陈潜的名字就像阴魂不散一样，一直缠着他、围着他，想忘都忘不了，片刻不得安息。
他没马上回家，而是找了家清吧，喝了几杯酒。
酒吧光线晦暗，桌子上放着石膏摆设和烛灯，店里人不多，也不算吵闹，只有几个年轻人，看上去还在念大学的样子。
他们互相开着玩笑，吵闹着、欢腾着。等到几瓶酒喝尽了，其中一个热烈大胆的年轻人便在同伴的鼓动下，走到李瑞清的桌前。
“你好，我叫王辉，是旁边体校的学生，能加你一下你的微信吗？”
王辉长得高高瘦瘦的，穿着白色卫衣，黑色运动裤，表情自然，毫不扭捏，好像不是在酒吧里搭讪，而是在问同学借根铅笔。
李瑞清愣了好久，才想起拒绝，他轻轻摇头，微笑着说自己不方便。
王辉不显得失落，反而大方地说，“好吧，我就是看你一个人很孤单。想邀请你跟我们一起玩。”
李瑞清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错怪了这个男孩，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了句，“抱歉。”
王辉耸耸肩，“不用抱歉，你又没做错什么。我和朋友经常来Mo玩，你有空可以来找我。”
李瑞清低下头，“嗯”了一声。王辉简单而直白地表达，无疑刺痛了他。 曾经，他与陈潜也是这般的年纪，而那时候的陈潜，也是那么的简单直白。
李瑞清的酒没喝多久，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夜还未深，他打车回家，人还没进家门，就收到一条微信验证，头像是个明艳美丽的女生，微信名则中规中矩叫了大名：杨柳青。
为了接受片约和试镜邀请，回国以后，李瑞清的好友申请基本上是来者不拒。他很快通过了验证，杨柳青便马上自报家门。
【李老师您好，我是长青娱乐的经纪人，不知道您这边有没有签公司的打算。】
李瑞清皱皱眉头，飞快回了个“没有，谢谢”。
信息发送后，杨柳青那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过了好几分钟，才发来一大串的公司介绍。
李瑞清虽离开娱乐圈已久，但长青娱乐他还是听过的。这家娱乐公司虽然刚成立一年的时间，但势头很猛，涉猎广泛，从明星、偶像到网红都有布局。
可就算长青娱乐是找上门来的为数不多的大公司，李瑞清也丝毫提不起兴趣。就他个人经验而言，越是大公司，越是能把人扒层皮。他才不上这个当。
“不了，谢谢。”李瑞清果断回复。
杨柳青那边却仍不作罢，“既然李老师没有签公司的打算，那我们也不强求。不过我们这边还有一个电影沙龙活动，预计会邀请几十位青年演员和影评人一起参加。不知道李老师有没有兴趣？”
李瑞清心中窝火，什么影视沙龙？这都哪跟哪？讲座？他都多少年没拍过电影了？能讲什么？难道还要讲《北国》不成？
他顿时没了耐心，勉强看在美女的份儿上，回道，“没兴趣，谢谢”。
丢下手机后，李瑞清依然烦得厉害，这群人简直是有病。
这段时间以来，他好剧本没看到一个，娱乐公司和机构倒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找上门来，也不知他们究竟是在哪里搞到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过了几天，李瑞清又收到恩师赵明的信息，说是最近正在筹划拍摄一部电影，大制作、大IP、又有一流明星抗票房，虽然现在因为种种原因，不能让他当主角，但男二男三，还是可以过来试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