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拒绝。”
“你不可以拒绝。”
“你好霸道啊。”
“我心悦你。”齐晓阳又固执的重复了一遍。
“听得到。眼瞎了但耳没聋。”
“答案呢?”齐晓阳凑近了林青,将下巴轻轻贴在了林青肩上唯一一块好肉上。
“疼啊。”林青倒吸口凉气。
“答案呢?”
林青叹口气,他早该知道,打从缘分相交那天,他就没办法拒绝这个人了。
“我是打算自己跑的,但是你都这么黏了,再拒绝我就矫情了。”
“答案呢?”
“答案不是给你了吗?”
“我要听最准确的那个。我不要猜。”
林青无奈,他贴近齐晓阳耳朵轻声道:“我心悦你。”
齐晓阳听罢,转过头轻轻亲吻林青的脸,心满意足柔声回道:“我也是。”
伤口太疼,林青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踏实。齐晓阳便陪着他折腾了一晚上,一直到凌晨两个人才有朦胧的睡意。鸡刚叫一声,齐晓阳便能清晰地听见昭溪急匆匆的脚步由远及近。他睁开眼睛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林青,抬手用手掌捂住了林青的耳朵。
昭溪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他不屑地哼了一声:“甭睡了,叫他起来,出事了。”
齐晓阳看了林青一眼,没有动作。
“找到白鹤琅了。”
齐晓阳皱眉,这才极不情愿地慢慢松开了捂着林青耳朵的手。
昭溪便道:“你叫小青儿起来,我先去看看。”
昭溪声音不大,但是足以让林青听见。本来就刚入眠的他瞬间睁开了眼睛,快速从床上蹦起来随意披了一件外套大步走出房间。齐晓阳连忙跟上。
丫鬟婆子闹哄哄的忙着各自的事情,不停出入房间。林青进屋的时候,白鹤琅正靠着床在休息,脸色苍白唇上没有一点血色。栾玉儿正站在一旁指挥众人。
栾玉儿见林青来了便走过来道:“那天小涵让我采药,我便去了。回来的路上看见了这小子紧紧抓着一个姑娘躺在水边。两个人都伤的极重,我一眼就认出,那个小丫鬟是好几次来我铺子里给你买点心的翠儿姑娘。”
林青看了一眼栾玉儿有些焦急道:“人呢?”
“放心,人没事。我派人送到齐云山了,小涵在保护她。本来打算把这小子治好了再送回来,但是他一醒了就要往回赶。说是身上压着你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我就陪着他回来了。”
林青转头坐在床边将内力传送到白鹤琅体内进行治疗,却被白鹤琅抓住手腕:“你身上的血腥味也不浅。黄芪庙的事情我听说了,你就不要浪费内力了。”
白鹤琅似乎伤的很重,一句话分成好几个词才成句,每停顿一次都要喘口气。
白鹤琅看着林青,眼神略带愧疚之意,“我们没有上黄芪庙,一直到烧完香下山的时候才遇到了伏击。当时跟随的暗卫全都出手了,无一生还。曲昂在,我们根本打不过。”
白鹤琅顿了顿继续道:“曲昂目的很明确,招招致命,直奔大嫂而去。本来我还能带着大嫂跑,但是万万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在我们身后将大嫂推了出去,我都没来得及反应大嫂就被曲昂一掌震碎了肺腑。能活一个是一个,我只能拼死带着翠儿姑娘走。”白鹤琅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自责,对着林青道,“对不起。”
林青不去看白鹤琅的脸,而是将视线转到了一旁:“翠儿姐还活着就好。”
“还有这个,”白鹤琅从怀中掏出一条碎布交给林青,“那日混战时碰见一个穿着官服的,我觉得奇怪,但琢磨着总要留点证据,便在混乱之中将他胸口的纹样扯了下来。“
林青接过那纹样看了一眼齐晓阳,齐晓阳面色难看地点点头:“是太师的蟒袍。”
昭溪冷笑一声:“看来是刚下朝就去了,这么心急?怕不是眼看着人证物证俱在,干脆全部灭口。”
“我们的对手已经很明显了。可光凭一个蟒袍,他仍然可以狡辩。”齐晓阳摸着下巴思考道,“而且我现在眼皮跳的很厉害,总觉得还有事情要发生。”
他话音刚落,陆律令便连滚带爬的冲进房中,滑跪到林青面前:“主人,你快跑吧,我刚刚看到一伙皇城军拿着圣旨正往这边走呢。”
齐晓阳一愣看向陆律令:“好好说,什么情况?”
陆律令擦着汗道:“为首的那个,一边骑马往这边走,一边说什么…要捉拿叛贼林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