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宏大,可以美丽,但一定不能太坚实。
这场恋爱,如果再分手,她一定要是笑着,半滴眼泪不流,潇潇洒洒的去找新的男朋友。
君齐作为她短暂停留的一站不好吗,可为什么她连做梦都在那云上的城堡。
这个世界上开心的事情那么多,好看又有魅力的男生那么多,为什么又选择了一人而倾覆所有。
为什么这座城堡像迷宫,绕不出,解不开,似无边界。
依旧让她走不出。
哭了很久,楚芸歌才回到工位上。
下班的时候,楚芸歌去赶地铁的路上,发现天空飘起了雪花,她怔了怔。冬天已经到了吗,为什么这么冷。
走着走着,她停了下来,看着在指尖融化的雪片,心里一阵悲戚。
确实啊,冬天其实早到了。
一道修长身影与她擦身而过。
楚芸歌浑身一颤,以为自己看见了君齐,目光不自觉地追了上去。
可第二眼,她就知道那不是君齐,两人气质相差千里,但就因为那人与君齐眉宇间的一丝像,也促使她看了那人很久。
恍惚中,楚芸歌想起在君齐对她很温柔很好的时候,她喜不自胜地对君齐说:“我一定是有什么超级过人之处的。”
君齐好奇问她:“怎么说?”
她当时骄傲极了,答道:“不然怎么会吸引到你。”
现在回想,原来,她的过人之处,就是比任何人都像他忘不掉的那个人。
雪越下越大,身边来来往往的人无比的兴奋,他们热闹地拍着照片。
楚芸歌怔怔地站在大雪之中。
那些愉悦与热闹,仿佛与她相隔千里,她的世界,一片死寂。
怪谁呢,怪她自己,再一次用喜欢,画地为牢。
彼端的芬兰,天都快亮了,君齐还没打算回去,时湛看极光看的乏味,又望了望酒吧里的君齐。
君齐还是一个人坐在吧台边喝着酒,舞池里人潮热烈又澎湃地舞动着,那种挥之不去的孤独感却如结界一般将君齐阻隔在人群之外。
时湛看不下去了,推门进去,将他手边杯子拿开,用力将他拽出了酒吧。
等在外面的管家看君齐出来,忙将车子开过来,又开了车门,将两人请上车。
酒后的君齐安静又颓败地靠着椅背。
车窗外,极光还闪在天边,可景色再美,也落不入他空茫的眼睛。
就好像他生来寂寥,再无欢喜。
时湛开口道:“我刚才跟芸歌聊了聊,我觉得这事,还有转机。”
实际上楚芸歌压根没回他消息,时湛看着君齐,毫无负担地编着剧情。
“别要死要活的了,老实在家呆着,等我消息。”
“万一她愿意跟你和好,你人没了,那就不好了。”
次日,北临天空放晴。
雪后的天空在冬日里盛放出绚烂的朝霞,楚芸歌怔怔的望着天边的云霞,热烈壮丽的像极了恋爱时的甜腻。
她眼眶有些发酸,低下头去,努力让自己进入工作状态,努力的让自己不再去想君齐曾经对她的温柔。
可是怎么可能不想啊,他那么好的一个人,做什么事都尽善尽美的这个人,怎么可能让她不想。
有一瞬间,楚芸歌甚至想,如果她不知道自己是替代品就好了,如果她能被君齐瞒着一辈子就好了。
永远不知道,就永远不会受这么大的打击了。
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