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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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距离生日还有两天。
丁冶离开公司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透过汽车后视镜,他看到身后西天边泛着瑰紫的霞光。路灯盏盏亮起,从最后的天光那里完成交接,城市换上另一副面孔。
他的手机响了,乔奕的电话。他没有停车,开着蓝牙与对方通话。耳边有音响的声音,对方大概在酒吧里。
“生日有计划吗?”乔奕开门见山地问,“你们两口子要不要再过来玩啊?”
丁冶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八月份那回因为自己生病,蜜月之旅不太完美,走之前两人说以后再来。
但这个月三十号不是邱越宁的假期,两人仅打算一起吃个晚餐。丁冶没解释太多,“有别的安排了。”
“这样啊……”
“你们那边怎么样?”
“好啊,”他说,虽然没有夏天人多,但是更适合观景度假,“下个月还有音乐节,我们会请几个外面的乐队。”
丁冶安静地听着;乔奕说了一会儿,又问:“怎么样?晚几天来也行啊。”
“我们商量一下。”
“需要我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吗?”
一听就是口嗨。他们上学那阵都没有互赠礼物的习惯,唯一一次丁冶的二十岁生日,乐队买了个不大的蛋糕庆祝,一半还都被乔奕吃了。
但是丁冶听到他的话,来了句:“我想想。”
“操,你还真要啊?”
“万一呢,”他笑了笑,“等我想起来再给你打电话。”
当天晚上,丁冶把乔奕的建议对邱越宁说了,邱越宁同样感兴趣,翻着工作日历与丁冶商量合适的时间。
“这几天怎么样?”十一月中旬他有趟飞澳洲的航班,回来可以休息几天。
“我没问题。”
“那个——还有后天晚上的位置我订好了。”前两天光记得那个尴尬的梦了,忘记告诉他订餐的事。邱越宁把酒店的确认信息递到丁冶面前,他挑了靠近湖边的双人桌。
“麻烦你了。”
“还说我客气,你不也一样,”邱越宁揽着他的肩膀,“而且后天下午我才回来,这两天都不能陪你了。”明天晚上又是在外面过夜。
“不必纠结这些,”丁冶吻了下他的嘴角,“我觉得你一直都在陪着我。”
不仅是交往结婚的这段时间,就算是几乎没有联络的那两年多里,丁冶想到这个人,心里涌起的也不全是苦涩。
“嗯,”邱越宁好像回到了梦中,丁冶温柔地向他告白;于是他循着对方的唇,拖长了原本轻浅的触碰,不自觉地沉浸其中,却在下一步之前恢复理智,“我先去洗个澡。”
丁冶也不急,说了声“好”。
邱越宁走进洗手间后,丁冶立刻给乔奕打了个电话。
“什么事啊大晚上的?”乔奕打着哈欠。
“我们准备十一月中旬去你那边。”
“噢——”乔奕内心没多少波动,甚至奇怪他怎么还特意通知,“我就说让你们来了嘛,欢迎欢迎!”
“你不是说要给我准备礼物吗?”丁冶反问。
“啊?”乔奕马上认怂,“我说着玩的,我没你那么阔……你别狮子大开口啊!”
“不用花钱,”丁冶瞥了眼关着的洗手间门,水流声始终未断,“我是想——请你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