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
她吃不了太酸的,整张脸都皱起,许贽抬了下眉,抱臂说:“糖放多了影响效果,你忍一忍吧。”
冯寂点点头,想想人家也是为了她好,辛辛苦苦熬了一锅汤,不就是酸点吗,别矫情了。
她忍着酸,小口小口喝完了一碗。
许贽靠在桌边,也没坐下,就这么半倚着墙,眼睑半垂,注视着她喝汤。
见她实在扛不住,喝到最后整张脸皱成了一团,许贽到底没忍心,摸出块糖,撕开包装塞进了她嘴里。
酸到极致的时候,陡然来了甜味,冯寂眉目舒展开,只觉得这颗糖,真是前所未有的甜。
她抬眼笑望许贽,正要说话,许贽单手撑着桌面,微微俯身,说:“有件事要跟你坦白。”
他郑重其事的模样吓了冯寂一跳,这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又来一棒子么:“什么事?”
“我用你给我的钥匙,又配了两把钥匙。”许贽修长的指节上扣着崭新发亮的钥匙圈,银色的钥匙叮叮当当垂落,和冷白的肤色相互映衬。
冯寂正在发愣,看着他的手指有些走神,许贽自嘲地笑了声:“你说我可以把这里当成家一样,想找你的时候随时过来找你。我知道你当时醉了。”
“但我还是当真了。”
??甜酒
当真就当真。
冯寂在心里说。她真见不得许贽这样, 长睫垂落仿佛随时会坠上晶莹泪珠,不就是配了两把钥匙,谁会因为这点小事苛责一个小仙男呢:“我说过的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你不会怪我趁人之危吗?”
冯寂没有看到许贽眼底浅浅的隐秘笑意,坚定地说:“当然不会, 你放宽心。”
“那就好。”过了明路,许贽从容收起钥匙, 接着就十分有男主人意识地,卷起袖子走进厨房, 做起了中饭。
冯寂总觉得哪里不对, 细细思量,又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算了, 不想了。
.
做完饭许贽就走了,真要跟杜丽娟撞上, 也不好解释。
冯寂送他到车站, 路上还被抽查背了几篇课文。
“……”
学渣是没有资格过寒假的:(
之后十来天,冯寂的生活都很充实,六点起床十一点睡, 打工学习两不误。
一转眼就要开学了, 这天是冯寂在咖啡馆打工的最后一天。
两千块工资到手, 她很大方地请许贽和其他同事喝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