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才不管那么多,他过来扶着陆司柠的椅背,低下头就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老婆,今天早点回家。”
在座的各位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呆了,包括当事人陆司柠!
这人又弄得哪一出儿?跟我这儿大庭广众之下玩儿肉麻是吧?
可是沈奕却一点都不觉得肉麻,还觉得分外开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类似于心动和感动的情绪悄悄爬上心头,缠得他一定要告诉她:他爱她。
此时,立刻,马上!必须再一次让她知道!
看着老婆呆愣的小样儿,还真是可爱啊,他忍不住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后站直身子冲着在座的众人,绅士有礼地说:“各位还请随意,希望你们用餐愉快。我楼上还有应酬,就暂且失陪了。”
说完他捏了捏陆司柠的肩膀,这才大步离开了。
当天晚上,沈奕缠着陆司柠,怎么亲热都不够,她问他好几次白天到底闹的哪一出儿,他又不说。
最后被她问得没办法了,他只好把过两天要出差的事儿拿出来当了搪塞的借口。
“司柠,我后天要出差,这不是舍不得你嘛。”
“不就是去上海参加个商务活动吗?一两天就回来了。”
“那也舍不得你啊,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跟我一起去吧,正好咱们在上海玩儿一天,嗯?”
“算了,我事儿可多着呢,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第二天陆司柠就开始给他收拾行李了。虽然只去两天而已,但是她就是怕落下什么东西,给他造成不便,所以把他随身的箱子又检查了两遍。
沈奕每次出差的行李都是陆司柠给收拾的,这代表了老婆对他的爱意。
但是他又觉得老婆收拾得过于麻利,好像一点都没有舍不得他的样子。
多年之前,楚砚那次从英国回来的时候,陆司柠抱着他哭着说不想他走,后来还是他沈奕抱着哄了好久才哄好的。
这点事儿他一直记着呢,每次一想起来就心里酸得要命,抑制不住地要吃飞醋,能吃几大缸那种。
他看着老婆忙碌的身影,不满地说:“司柠,怎么每次我出差的时候,你总是这么利索地就放我走,从来都没说过一句留我的话啊?”
然后他又咬牙切齿地说:“每次楚砚回来的时候就不一样了,你都会说‘哥哥,我不想你走啊,’要么就是‘哥,你不能在云海多待几天吗’,反正一到我了就无所谓似的!”
陆司柠把检查好的箱子盖上,拉好拉链,竖起来放在旁边,走过来一边帮他整理领子一边说:“你呀,怎么还是这么幼稚,这点事也要计较吗?”
“这是我要计较吗?你本来就是啊,不信你回想回想,哪次楚砚回来你不是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哼!”
“好了,傻瓜,这你都不懂啊。”
陆司柠上前一步,轻轻抱住了他,把头枕在他的胸前说,“因为我知道,不论我怎么表达不舍,哥哥都会理智地离开,而你却可能会为了我任性地留下来。”
“司柠!老婆!”沈奕回抱住她,紧紧的。
“沈奕,以后不许再吃楚砚的醋了,你看你像什么样子,都老大不小的了还这么幼稚。”
沈奕激动地说:“嗯,司柠!我听你的,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诶?什么以后?说的好像以前没听似的!!
亲情和爱情怎么会一样呢?永远都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