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襄没控制住,手中的杯子径直落向了桌面,还好酒水所剩不多,他急忙把杯子扶正。
“其实你们还没在一起吧。”常姐又说:“沈先生对你很上心,但又不想让你知道,这真是奇怪,追人没有这么个追法的,包括你之前打官司的律师,也是他帮你找的。不然你想,你怎么能用这么便宜的价钱就请到这么好的律师?”
“那之前怎么不告诉我?”
“沈先生再三叮嘱,让我对你保密。”
“现在为什么又……”
“你真不知道吗?”
看到舒襄一脸茫然地摇头,常姐半掩了嘴巴,“沈先生病了。”
心里咯噔一下,舒襄立即就问,“什么病?”
“癌症。”
冷汗几乎是瞬间就透湿了他贴身穿的衬衫,看常姐的脸色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舒襄扶住桌沿,有些不合时宜地想,癌症还能被传染的么,怎么他老婆得完了他得。
140 生气了吗
耳朵边嗡嗡的,已经完全听不清楚,常姐又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常姐还给他递了几片纸巾让他擦汗,告诉他,“你不必这么紧张。”
舒襄听不得别的,他满脑子都是沈之森就快要死了,沈之森死了他可怎么办,他甚至都还没有意识清醒的跟沈之森睡上一觉。
该不会是骗人的吧,想到这里,舒襄直起身子攥住了常姐的手,“你怎么知道的?”
“沈先生很敬业,通常工作上的事都是我跟他直接对接,但是这几天突然换成了他的副总跟我对接,我就多问了一句,是他副总告诉我的。”
舒襄在这个时候也懒得计较这位副总究竟是不是倪霖,常姐看舒襄三魂像是丢了两魂,心里便有些明白了,她也轻轻回握住了舒襄的手,“放轻松一点,沈先生得的是甲状腺癌。”
什么腺,舒襄没有这些医疗常识,他听成了前 lie 腺,这使得他更加紧张,张口就问,“那这个癌好治吗,他是早期还是晚期,是不是以后都没有办法干那个事了?”
“这……”常姐忍不住捂嘴笑出了声,“和那方面没关系,他是甲状腺,脖子上的毛病,你要是真的关心他,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他呢?”
“你知道他在哪个医院?”
“在你们那儿的省中心医院,昨天我才去探望过他,他依旧是希望我对你保密。”
常姐的话音刚落,舒襄便直接冲出门去,他心里慌得厉害,简直是方寸大乱,冲出去才想起来现在已经是夜晚,没有班车,这么远打的过去又不太现实,难不成要坐火车,舒襄又急忙掏出手机查看火车班次。
最近的一班也要等到次日凌晨五点,只有慢车,没有直达高铁,等到了地方估计就该是中午了。
舒襄是一刻也等不及,去看他那临死的妈那会儿也没有像这般急到几近要尿出来,正打算病急乱投医地问一问路边的的士,常姐却也跟着他从酒吧里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