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伊澄把Wanna安置在基地空房里住下,自己也回了屋。
他简单洗漱一番,趴在床上玩手机,本来想等傅弥萧回来的,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半夜,伊澄在睡梦之中隐隐约约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床的另一边塌陷下去,有人在黑暗之中摸进他的被窝,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那人从后面将伊澄抱住,他的身体似乎蜷缩着,脑门轻轻抵在伊澄的背上蹭了蹭,像是渴望主人抚摸的大狗狗。
迷迷糊糊之际,伊澄想跟他说一句你回来了,还想让他洗完澡再上来睡觉,但却都没能说出口。
人在睡梦之中不够清醒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清楚的感觉到傅弥萧今天的情绪似乎不太好。
有些低落,又有一些难过。
不知道傅弥萧出去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平日里那个无所不能的家伙今天仿佛格外没有安全感,双臂用力将他环住,仿佛害怕弄丢他一般。
伊澄的大脑来不及思考,几乎是本能的转过身,将他抱紧怀中。手指在他柔软的发丝中纠缠,学着他平时抚摸自己头发的样子去揉他的脑袋。
“吵醒你了?”傅弥萧试探地低声问了一句,面前的人儿没有回答,而是不自觉“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很快他摸人的动作便停止了,手也脱力地从发丝中滑下去,呼吸声均匀,看样子是又睡了过去。
他毫无防备的模样让傅弥萧感到治愈,从两人相遇之初起就是这样,人人都以为是傅弥萧在照顾、迁就着伊澄,却不知其实是伊澄一直在支撑着他,不管俩人在一起还是分开。
傅弥萧将睡着的人抱进怀里,眼前闪过刚刚Wanna在伊澄怀里痛哭流涕的画面,眸色暗了暗,他低下头,凑到伊澄白嫩的脖子处,张嘴便吸了上去。
似乎感觉到疼痛,伊澄皱皱眉,没有清醒,喉咙里却荡漾出甜腻的声调,他想要将面前的人推开,但却丝毫使不出力气。
最后只能将小手无力垂下,任凭他啃咬。
伊澄这乖顺的样子格外迷人,好在傅弥萧还算有自制力,那脖子差不多留下痕迹后他便停下了动作,手指放在伊澄刚刚被咬过的那处,慢条斯理地擦去上面的唾液,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的人儿进入梦乡。
两人凑到一起的时候总是睡得香甜,第二天,傅弥萧先起床出了屋,结果刚开门就碰上了借住的Wanna。
Wanna看看傅弥萧又看看他身后的房门,来回两次以后,发出刺耳的尖叫——
“那不是澄哥的房间?!泥怎磨在这里?”不哭着说话时,他的普通话又变得极不标准了。
傅弥萧挑衅的看着炸了毛的Wanna,刚想宣誓主权,就听身后屋子里传来了巨大的砸东西的声音。
紧接着是有些沙哑并饱含愤怒的一声,“艹!”
伊澄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满脸不爽地推门出来,他光着腿,身上只穿了件Oversize的嫩黄色T恤,那T恤领子极大,可以露出他精致的锁骨,显得他的脖子也很长,那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吻痕格外刺目,Wanna虽然喜欢跟人撒娇但却不是小鬼,更不会单纯的相信那痕迹是蚊子叮出来的。
“Wanna,你干嘛?才十点,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你再这样我给你扔出去!”伊澄不管那么多,劈头盖脸地指责Wanna扰人清梦的恶劣行为。
可Wanna却没时间在意这个,他嘴巴张了又张,脸上写满了震惊,“原来、原来泥萌是那种关系吗?!”
这……也太让人震惊了吧?他俩不是不对付的吗?
傅弥萧对于Wanna的表情十分满意,他毫不避讳的在伊澄脸上亲了一口,“回去再睡会儿吧,我等下把早餐拿上来。”
伊澄被顺了毛,这才回去睡了,Wanna盯着他的背影,还沉浸在震惊中没能反应过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小心翼翼对傅弥萧道:“真是恭喜泥萌了,所以……”
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最终还是决定问出口,“要管泥萌谁叫大嫂啊?”
傅弥萧看他一眼,满脸写着这还用问?难道你看不出来吗?但看Wanna一脸纠结的模样,仿佛不告诉他正确答案,他今天一整天都会过不太好,于是大发善心,决定亲口告诉他,自己是伊澄的男人。
这句话,光是想想就很爽,真是妙极了。
“还用问,当然是……”
结果,傅弥萧话还没说完,就被Wanna打断了,他一拍脑门,仿佛思考出了答案,眼底闪过了一抹兴奋。
“我知道了,你是大嫂是不是!”说完便愉快地跑开了,嘴里还嘟囔着,“澄哥真是能耐啊,不愧是叫我说‘草泥马’的男人……”
傅弥萧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情复杂。
这下你普通话怎么又能说标准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弥萧:你哪只眼睛看我像你大嫂了?
Wanna站反CP是他自己的问题,哈哈哈
今天更得早,我鸽老爷支楞起来啦(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