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屹也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他也懵了,小心翼翼地搂着她:
“媳、媳妇……你肚子里真揣了个崽子啊?”
夏篱跟他大眼瞪小眼,摸摸依旧平坦的小腹,忽地,被他大掌掀起裙子贴上来,低下身忍不住凑近听听,嗅嗅……
再吻一吻,然后…接下来就慢慢变了味。
夏篱好半天才推开他,放下裙子,抿着红唇没好气:“你别这样,把宝宝吓到了。”
她刚要去客厅里打电话,给江家老宅那边也通个好消息,背后却被男人一把揽住。
抱在怀里闷不吭声,沉冽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夏篱只以为他这是太高兴了,也就顺着他,两人就这么缱绻又小心地抱了好久。
她不知道。
其实那天深夜里,从外地出差回来的男人心底藏了一个秘密。
或者,如果她多问一句,男人坐车途经的某个具体地点,她说不准会后知后觉地大吃一惊。
那不正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前旅游的那处清秀小城吗?
可惜。
她现在完全沉浸在怀孕的喜悦中,早把这事抛在脑后。
——
一转眼,女儿从出生到现在都两岁了。
最近正是夫妻俩开始培养她独立睡觉的过渡期。
夏篱工作忙,在医院经常还要值夜班,难得在家的时候蛋蛋就想贴着麻麻睡。
之前明明都是麻麻跟自己睡的,但现在却不可以了!
夏篱陪着女儿睡着之后,她就自己回自己的卧房睡觉,蛋蛋醒过来总要找麻麻。
这时候臭拔拔就会过来哄她,“蛋蛋,妈妈要休息,咱们乖乖的,不可以打扰妈妈觉觉好吗?”
“蛋蛋是大孩子,你得学会自己睡了。”
总之,蛋蛋小朋友这几天就开始暗戳戳记仇了。
平时超喜欢被拔拔举高高,现在也不喜欢了!
都怪臭拔拔跟她抢麻麻!
这才有了院子里开头那一幕。
此刻,眨眼就玩累睡着的女儿乖乖被爸爸接过去,哄了一会儿,放到小床上盖好被子。
今天难得休假,夏篱回房去换身衣服,等会儿约好要去卫姐新开的汤煲馆分馆庆贺。
是的,就在前年,卫姐终于把汤煲馆开到京市来了。
她充分发挥了自己所长,现在可是成为了女强人大老板,现在这一家新店,已经是京市的第三家分店。
之前卫姐来京市,早就知道她跟江后生——不对,现在是江部长,兜兜转转还是结了婚的好消息,特意送上了巨额分红当做嫁妹妹的贺仪。
卫晓鹃不是第一次来京市,却也为这里日新月异的变化所惊叹,更下定了要开分馆的决心。
夏篱眼看着她越来越好,自然也满是感慨。
不过,她还听卫姐无意提起过霖省家乡村里的事。
跟她同村的赵雪玲,曾经的那个“好闺蜜”,据说早就跟周家那个周正斌结了又离了。
据说是赵雪玲嫌姓周的没出息,觉得他两三年了还是个不成器的小混子,她忍不下去了,就干脆连孩子也不管,抛夫弃子跑去了广市,说是跟人搭伙做生意,要发大财。
但没过两年,又灰溜溜地回了村。
发没发财不知道,但周正斌和孩子可都不认她了,她没法子,后面又匆匆地嫁给了城里一个条件好点的男人,就是年纪老了点,比她大二十多岁呢。
而魏家那个后生,魏天鸿,前几年倒是挺有出息的,开了大公司,还去村里招工了,不少乡亲都羡艳魏家祖坟冒青烟。
说这魏后生果真厉害!能赚那么多钱!
但后来,那公司好像出事了。
村里人都听说那就是个坑骗人的皮包公司,后来传着传着,传到别人嘴里就成了包皮公司,还有人暗戳戳瞎传说魏家那后生就是个拉皮条的,云云。
魏天鸿卷款跑路了,据说偷渡跑去港市想东山再起。
后来偷偷回乡探亲让人撞见,揪着他好一顿死打,裤子都让人给扒下来抵债了。
至于原世界的女主孟书龄,后来到底还有没有遇见他,夏篱不清楚,也没有关心过。
……
片刻思绪间,男人已经哄好女儿推门过来。
见他进来,夏篱边换衣服边背对着男人埋怨,“我都说了现在她还小,应该等到三四岁再单独睡的。”
江承屹不以为然,目光默不作声落到女人姣好玲珑的背影上,低道:“我女儿比别家的小崽子要厉害,现在还不分开,到明年只会更闹腾。”
“再说夜里有保姆陪着,你也得好好休息,不能惯着她。”
夏篱想想,也是,蛋蛋的脾性好像是随了她爸,刚会说话撒欢的年纪就已经在家属大院里成了个小霸王了,要比别人家男孩子还喜欢瞎闹。
她听他这老父亲般的语气,倒是抿唇笑笑。
穿好贴身衣物,刚要套上外衣,被他大掌温柔拢住腰身。
她下意识看一眼半开着的房门,轻推,“哎呀,先等我穿好衣服。”
男人越来越没个正形儿了,大手顺从心意地往上,不轻不重捏了捏。
哑声:“别穿了。”
夏篱啪一声打在他手背上,俏红小脸软软瞪过去。
男人只是薄唇轻笑,手上气力更重,嗓音浑厚低哑:
“……媳妇打人也这么舒服,啧,不够,再来一下。”
“……”
小夫妻的生活就这么平淡且温馨地继续着。
至于江承屹那晚——埋在心里的那件事。
直到很后来很后来的某一天,夏篱才知道这个“秘密”。
——因为,她也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