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我问许佳文,她为什么不出国读书时,她的答复是:
「喜欢说中文呀,和你们说话,和你们待在一起,还有父母在身边,多开心。」
在许佳文面前,蒋博怡光彩全失,包装出来的优越一文不值。
所以在我们几个局外人都看得出来,她骨子里是非常讨厌许佳文的。
可惜她能表现出来的,却只有轻飘飘、软绵绵的报复。
比如,她撵着许佳文找茬。
她非说许佳文故意把湿哒哒的袜子晾在她的洗脸巾旁边,然后在宿舍又哭又闹。
许佳文看了眼阳台,一言不发地收起自己所有衣物,之后,她就再也不晾任何东西在寝室。
后来她还赔了蒋博怡一条昂贵的洗脸巾,比蒋博怡那个背得掉皮的 MK 包包还贵,才终于堵上她骂骂咧咧的嘴。
进入大三下学期,我们开始在外面实习。
许佳文也经常不知去向,偶尔回来时便蔫蔫的,像是生了什么病。
几个月前,有一回,许佳文洗澡的时间长了些,快有二十分钟。
蒋博怡晚上吃多了,拼命敲门:
「你快点啊,你怎么占这么久?世界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我要拉肚子!」
半天,里面传出来许佳文弱弱的声音:「抱歉,快好了。」
不到三十秒,蒋博怡又去敲得砰砰作响:「我真要拉肚子,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
说完,她冲出宿舍,去敲起隔壁寝室的门。
进去后却也不急着用洗手间,而是一遍遍控诉许佳文的「罪行」,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她的「道貌岸然」和「自私可恶」。
诡异的是,后来,我去洗手间拿毛巾时,看见了垃圾桶里的纸巾上染着新鲜的血。
明明,寝室里没有人在生理期啊。
5
没想到,那些染血纸巾的谜团,是随着许佳文的中毒住院被解开的。
许佳文喝了那杯奶茶腹痛不止,蒋博怡吓得缩在床上不肯下来,头摇个不停。
「这……这肯定和我没关系,你们……你们谁都别想陷害我!」
没有一个人发话,她先慌张地撇起关系。
王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最好,祈祷佳文不要有任何事。」
当天晚上,许佳文被送去了医院急诊,我和王颖,还有导员一同跟着。
蒋博怡还是不肯下床,只是口中不停喃喃不是她,真不是她,她不想毒死任何人,不要抓她走。
不多一会儿,许佳文的父母也来了,和我们预想的一样,是一对看上去非常体面的中年人。
许父听完导员精简的描述后,立刻觉察出问题,说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