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手段要是真管用,怎么两年不到就又被扫地出门了?」我扶着额头,感觉和她对话真是件无聊的事情。
秦涵哑然,但很快继续嘴硬道:「走着瞧。」
我笑了:「行啊,你们现在搬哪去了?有空我走着去瞧瞧你们。」
「你……」她的两道细眉快要拧成一股麻绳,看着我却说不出话来,反而局促地捏起衣角。
「秦涵,有些做人的道理你妈不懂,只能由我来教教你,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我斜倚着讲台,双手插进校服兜里,慢条斯理,「有些人凡事喜欢依靠自己,比如我妈,虽说我俩现在住着老破小的房子,但那是为了我上学方便。不瞒你说我妈的事业比以前更好了,她最近在看新房子,等高考一结束我们就搬家。」
「在你和你妈眼里,我爸如此有能力,是你们无论如何都要攀附住的大树。可在我妈眼里,我爸只是一个伴侣,哪天分开了也就分开了,没有哪件事是离了他就不行的。」
「你们嫉妒别人所拥有的,于是费尽心思据为己有,还准备了一套『各凭本事』的说辞,可一旦守不住了,又哭诉生活如何如何不公,不觉得很可笑吗?」
「轮不到你来说我妈妈!」秦涵怒叫着,「不许你说她!」
我顿了顿,等她稍微平复,继续道:「我理解,于你而言,妈妈是最重要的人,所以你对她言听计从,从不质疑,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你陷入她的洗脑太深了,有些事别说对错,甚至真假都没法区分。」
「你什么意思?」
我指了指肩膀:「你这里有块烫伤的疤,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是被你爸爸烫的,没错吧?」
秦涵点点头,狐疑地盯着我。
「你爸闹上门来那次,他们在争执中各种翻旧账,偶然提起了这件事。可当时的情况却是,你爸指责李婉当年操作不慎烫伤了你,并且延误了最佳治疗时间,让你永远留下了这块疤。」
这件事是顾瑶转述给我的,当时秦涵不在,她父母又一次在楼道里吵得不可开交,顾瑶路过时正好听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