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晖泡了热茶,两个小小的茶杯在茶盘上氤氲着热气。
“喝吧。”祁晖悠然自得道。
祁旸只瞥了一眼清淡的茶水,没动。
“怎么,你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
“装什么?”祁旸随口敷衍着,一副心不在杨的样子。
祁晖只是抿了一口茶水,看着祁旸又将茶杯放下了,“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纵容,你连那些暗地里的小动作都敢摆到明面上来了?”
“什么小动作?”祁旸轻浮的语气,似乎是在给祁晖的怒火又添上了油,“您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还要狡辩吗?”祁晖绷紧了身体,依靠在了椅背上,“你最近不是在追查当初拐卖你母亲的那伙人,还有那家店的消息,你想做什么?”
“想借着这件事情揪住我的尾巴,可没有那么容易,你这么放肆,就不怕我对你的那位朋友动手?”
“你应该也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吧?”
提及贺水,祁旸波澜不惊的脸上才有了一丝起伏,是一个夹着寒意的浅笑,“你提醒我了,看来我还要感谢你?”
温顺平静的面具下,是藏不住的利爪,蠢蠢欲动的正对着祁晖的致命点。祁旸偏着头,敛起了表情,一双眼死水般没了半点起伏。
“如果不想他出什么事情。”祁晖放松肩膀,“最好把你的那些小动作都收起来。”
“只要你听话一点,等楚晴回来,你们一结婚,我名下的产业公司,都会变成你的。你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站在别人一辈子都没有办法企及的高度上,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个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在背地里随便你怎么样。不要把那些事给我搬到台面上来就行。”
“这对你来说算是不错的条件吧。”
祁旸静静听着,片刻,他仰起头,冷漠地看着祁晖,“确实不错。”
“以现在的技术,如果你想的话,效仿那些古时候的皇帝炼制长生不老药,也许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知道吗,你说那些话的时候,你眼睛里的那些不甘和嫉恨已经露骨的让我没有装作看不见。”
“不愿意把自己的东西拱手让人,最后只能选择一个带有血缘关系的,不听话的私生子,费心想要把他握在手心的感觉让你很不愉快,是吗?”
“那当初,你就不该对祁革下手。说不定比起我,他会听话多了。”
“但是,你的心眼连他都容不下。就因为他是郭雯玲生下来的,是那个让你入赘,处处压你一头的郭雯玲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