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水说他的，他做他的，不影响。
贺水气得脸都涨红了，真不知道林羽怎么会同意的，居然对祁旸的任何行为都不发表意见。
看着祁旸提着衣服跟着他出来，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完全没打算插手。
“阿姨怎么都不拦一下你？”
“她不敢，也没有资格。”祁旸话说的直白，难听，“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会对我做的事情插手。”
所以，林羽也是他目前为止所有保姆中，最满意的一个。
说着这话的祁旸，充满了疏离和冷漠感。
如果他不拿着红色的塑料袋，一直不远不近，刚好一步的距离跟在贺水的身后，跟了快一路的话。
“你不走吗？”祁旸看着停在路边，不再走动的贺水，自己反而走了两步，到贺水前面去，“那我先走了。”
“艹！”贺水低声骂了一句，这声音小得只有他能听见，“你是不是疯了？”
他知道祁旸有的时候会表现一种令人害怕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执着，而且这种执着无法撼动，简直就像冷静的疯子一样。
祁旸回头，“所以呢？”
你要怎么做，要抛弃他吗？要就这样结束他们的关系吗？
傍晚的冷风一直吹，吹起路边的沙尘，吹得贺水心乱如麻。
贺水咬牙，狠狠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头，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走！”
祁旸略微得意的浅笑，果然还是他赢了。
贺水双手插在衣兜里，完全不看身后的祁旸一眼，自顾自的埋头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祁旸便保持着不变的距离，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
这不知道是祁旸来这个小区第几次了，他也熟门熟路的了，楼梯上和走廊的哪个灯不灵光他都知道。
贺水低头瞥了一眼鞋架，拿着钥匙开了门，有一瞬间甚至想把祁旸就这么关在门口，他带着一点祈求意味地问，“你就不能回去吗？”
就不能给他就下最后一点隐私吗？
继续像之前那样，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舒服的相处着。
没有哪个人，愿意让自己喜欢甚至是憧憬的人，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一面。
祁旸走近贺水，两个人的距离就这么消失在彼此都不平稳的呼吸声中，清冷的气息伴随着祁旸的接近，缠上贺水的身心，祁旸拦着贺水的腰，带着贺水走进了屋内，大门在贺水面前慢慢关上。
祁旸说，“贺水，我们是在一起的，以后也一样。所以，不要害怕。”
不要害怕在他面前，暴露出他不堪的那一面，他可以接受的。
不敢置信，他现在居然在对一个比他大了几个月，刚刚成年，还认识不到一年的人承诺，承诺他们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