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你在我儿子面前别说那些话就行。”
“我知道，我知道的，”
贺水穿着毛衣，袖子都高高的撸了起来，他的地刚拖了一半，就听到门外走廊的声音，这种老旧小区的就是这点不好，隔音极其的差。
门很快就被打开了，孙勇卓带着贺水第一次见到的，他的工友大头站在门口，两个人身上都带着微微的酒气，人也还算清醒，应该只是喝了一点酒，孙勇卓跟贺水介绍，“这是我工友，我早上就是去了他家。”
但是没想到去了之后，大头会硬要跟着他过来，他去的时候给大头家的两个小孩包了红包，大头就说这个礼一定要还，而且他也想看看他天天夸的那么好的儿子到底什么样子，孙勇卓拗不过他，就让他一起过来了。
贺水略带拘谨地点头，“叔叔，你好。”
大头的视线在他们房子里来回扫视着，听到贺水的声音后，又在贺水身上上下打量着，这目光让贺水不禁微微皱了一下眉，想到这是孙勇卓的朋友，又硬是让自己忍下了那一份不舒服。
大头笑着，“你好，你好。”
孙勇卓拉了一把大头，“先进屋吧。”
“哦，行。”
还带着一点潮湿的干净地面，在贺水的眼里逐渐变得污浊，一个个灰黑色的脚印印在了上面。
他刚刚才拖过的地，一瞬间全都白费了。
孙勇卓也看到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家因为几乎没有所谓的客人会来，所以也没有可以给客人替换的拖鞋，大头他们家也没有这个习惯，才会这么直接穿着外面的鞋就进来了。
贺水冲着孙勇卓笑了一下，把拖把先收回了洗手间，“爸你们晚上的饭吃了吗？”
“还没呢。”大头留下的一串黑脚印一直延伸到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本来我想留你爸在我家吃晚饭的，结果你爸说他晚上要回家，我就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那我去热菜。”
中午只有贺水一个人，吃不了多少东西，贺水在中午的剩菜的基础上，又炒了两盘青菜。
菜摆上桌的时候，大头拿着一个红包走了过来，“差点忘了，过年红包，给。”
贺水双手都背到身后，大头就硬是拽着它的手塞给了他，“你爸今天都给我两个娃包了红包，你要是不收的话，那我两个娃不是得把钱还给你爸？”
贺水看向孙勇卓，孙勇卓点头后，他才收着那个红包，揣进了兜里。
“对了，你们家里还有酒吗？”
孙勇卓一僵，“我家里不放酒。”
“那就去买，等着，我去买！”
孙勇卓拦住他，“哪有让你去买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