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旸家门口有装一个水龙头,还有水管,林羽平时会用它冲门口的脏东西,没想到今天还能派上别的用场。
贺水和祁旸两个人拘谨地站在一边,看着林羽穿着一身裙子,没有形象的蹲在门口,拿着菜刀手起刀落,在她手中挣扎的鸡鸭惨叫一声顿时没了声音,伴随水流,红色的血流了一地。
贺水都忍不住别过了头,毕竟做饭和杀生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平时买的食材也是别人已经处理好的,但是自己动手杀鸡鸭鱼什么的,他还没做过。
林羽一手血,冲他们露出微笑,“可以把热水端过来拔毛了。”
然后,他们两个人就蹲在门口,扒了两个小时鸡毛和鸭毛。
贺水后悔的说,“我是不是不应该带着春联过来……”
祁旸叹着气,“已经快好了,忍一忍吧。”
手上都是血腥味,和鸡毛的臭味,贺水仰着头,想离这个味道远点,倒是祁旸,比他适应的快多了,刚才林羽杀鸡的时候,他叫眼睛都没眨。
“你现在不怕了?”
他还以为祁旸会害怕来着,因为祁旸肯定也没做过这些事情。
祁旸抬眼,了然的说,“所以你才非要让我来提着鸡和鸭?”
就是想要看他的笑话?
很好,他记住了。
一百零一
煎熬的两个小时过去,贺水站在一地鸡毛和鸭毛中缓缓起身,“啊!我再也不做这种事了!”
贺水悲痛地捶着自己酸胀的腰,和蹲得发麻的双腿。
“等等,让我靠一下。”
刚站起来,麻痹感就从脚底蔓延到了整条腿,贺水抓着祁旸的肩膀,双腿并拢,脸色痛苦的靠在他身上,祁旸的表情也有点狰狞难看,一动都不敢动的站着,因为只要微微一动那份酸麻就会让他和贺水一样露出痛苦面具。
“你们怎么这个样子?”林羽在门口难掩笑意的说,“像公园里的雕像一样。”
贺水扒着祁旸的肩膀,“腿麻了。”
林羽看一眼狼狈的地面,扶着额头,“你们怎么不去拿两个凳子坐着,鸡毛和鸭毛也要拿个袋子装。”
贺水难以言喻的和祁旸对视一样。
“是我的错,忘记告诉你们了。”林羽进屋拿了扫把过来,“你们进去吧,剩下的我来收拾就好。”
“桌上有水果和吃的,尽管吃。”
贺水和祁旸相互搀扶着,变扭着走进了屋子,之前买的水果和干果已经被洗干净,整齐的码在盘子里摆上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