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水很快就已经爬到了梯子的一半，祁旸连忙帮他扶好了梯子，还被贺水嫌弃。
“不用你，你去拿那个胶过来，刚刚涂的都干了。”
“但是梯子会晃。”祁旸皱着眉，不肯放手。
“就是晃一点而已，又不会掉，快去拿！”
他两搁着已经浪费了很久的时间了，还一个对联都没贴上去过，林羽那边可能都快贴完了。
祁旸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旁边地上的胶水，缓慢地松开梯子，确定梯子不会因为他的离开就晃动后才去拿地上的胶，拿着胶回来的祁旸又看着自己手里的胶，他不知道怎么拿给贺水。
贺水低头倾着身体向祁旸伸出手，“给我。”
祁旸把手上的胶往梯阶上一放，两手都扶住了梯子，“你在干嘛！”
贺水被呵斥的一愣，这还似乎是他第一次听祁旸这么大声的和他说话，声调中终于有了人气和情绪。
“你太大惊小怪了，我不会掉下来的，你快把胶水给我。”
只是贴个对联而已，比考试时的样子要轻松多了，祁旸看他那个样子，过了会儿等心率平静下来，一只手仍然扶着梯子，另外一只手去拿胶，抬高递给了贺水。
贺水三下五除二就把红色的对联啪叽一下贴在了墙上，顺着梯子下来把春联底下的背面也上了胶，牢牢拍在了墙上。
落地的时候，他的两只手都沾上了春联的金粉，手心手背都金灿灿的，还很红。
贺水拉着梯子到了大门的另外一边，“把剩下的那张春联拿过来给我。”
祁旸已经彻底沦为了贺水的下手，让干嘛就干嘛。
这回贺水怕梯子的时候，祁旸索性闭上了眼睛，结果因为手里的梯子一直要摇动，反而让他更加不安了，贺水从他手里结果另外一半春联还有胶水，“不行的话就去里面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怕梯子的是他呢。
地面上还有最后一张横额，这个也是最不好贴的，得怕到梯子的最上方才能贴的到，还是自己亲眼看着比较放心。
祁旸摇摇头，“我就在这。”
“行吧。”贺水一边贴着联，一边吐槽，“你真的是除了读书什么都不会。”
“身体差就算了，还吃不了重口的东西，现在还恐高。”
“不是恐高。”
他只是单纯的怕梯子而已。
那种不安定的，一不小心就随时会掉落的感觉。
贺水嗤笑一声，“怕梯子比恐高说出来更好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