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孙勇卓看都不看桌上的那些菜，只盯着门口他的车子。
一路上，车子都开的飞快，贺水胃里还没消化的食物颠来复去的，让他难受到了极点。
回到家，孙勇卓也没发现贺水有哪里不对劲，看了看时间，让贺水也赶紧休息之后就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关上了门。
九十八
木门在贺水面前重重关上，隔出了两个空间。
胃里的东西还没消停，在他的胃里翻腾着想要从他的食道涌出来，贺水不停咽着口水，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胃才舒服了一点。
已经没了继续学习的兴趣，匆匆洗了个澡，贺水倒头就睡。
半夜，贺水突然醒来，捂着自己的嘴，狼狈地从床上下来，直奔厕所，很快就传来撕心裂肺般的呕吐声。
“呕……咳咳……呕……”
贺水一手抓着自己的胸口的衣服，呕吐完之后，他又不停地咳嗽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视线模糊，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这样就好了，但身体却渐渐失去控制，他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最后失去意识前，他只是想着他的头好像撞到什么了，但是怎么一点也不疼？
……
像是大梦初醒一样，缓慢苏醒过来的意识让贺水短时间内还没办法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迷迷糊糊地从冰凉的地面上坐起来，又扶着墙壁站起来，厕所里酸臭的呕吐物在提醒着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他吐到虚脱，晕倒了。
但是不知道都晕倒了多久。
他冲掉了那些呕吐物，嘴巴里也酸酸的，他张嘴哈了一口气，果然是难闻的要命，不得不重新刷一次牙。
镜子里的他眼眶赤红，眼角湿润像是刚哭过一样，但是他没有觉得半点难过，也没有想要哭的欲望，只是刚才因为呕吐的时候太难受才憋出来的一点生理眼泪。
想起来摔倒前自己的头好像撞到了墙壁，贺水又摸了一把自己的后脑勺，没出血，就是肿了个包。
他吐出嘴里的漱口水，颤抖着低低地骂了一句。
他没想到，人在清醒的时候，能做出比酒醉时更加残忍的事情。
他不是傻子，也不是蠢货，他都知道。
但是……
清理完自己，桌上的时钟显示着他只是在厕所的地板上晕倒了几分钟而已，贺水庆幸着。
刚吐完，他的身体和精神依然都很萎靡，像是小动物一样，躲进了被子里后，贺水蜷缩着身体睡着了。
睡得沉沉的贺水在晕晕沉沉之中，错过了他的闹钟，当他自然醒来的时候，已经比平时晚了很多，他惊了一下。
他妈的，还好没有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