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水也愣了一下，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低下头，内心万马奔腾。
操操操！
这都什么事？！
“我干的？”
祁旸冰凉刺骨的声音的响起，贺水顿了一下，看了他一眼，祁旸的表情绝对算不上好，贺水的脸色也沉下来，漂浮的心情也重重落在了地上。
“……”等水壶的水烧开了，哒的一声时，贺水才勉强组织好语言，“你之前发烧也这样？跟个醉汉一样又亲又抱的？”
当然不会，祁旸垂眸，他以往也发过烧，但是从来没有这个样子过。
因为发烧而昏昏沉沉的大脑失去了控制力和理智，潜意识中所展现出来的各种欲念居然还会让他做出这样的行为来。
他又看一眼贺水，昨天晚上贺水也没有拒绝，贺水似乎就不会拒绝他，只要他说什么，贺水再犹豫也不会直接拒绝。现在又因为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是一句话，而情绪上下起伏。
“过来。”
祁旸觉得自己大概是发烧还没好，才会这样头脑发热的做出这个决定，“你过来。”
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因为他这一句话，而全身心紧绷起来的贺水，让他感觉到了愉悦。
只是换个方式，结果不变的话，对他来说似乎有利无害。
贺水皱着眉走过去，“说，什么事。”
祁旸伸出手，拉着贺水，用着比昨天晚上大的多了力气，把没有防备的贺水拉得一把坐在了他的床上，像是皮肤饥渴症的患者一样，祁旸用着昨天晚上一模一样的姿势扒在贺水身上，把自己的头埋在了贺水的肩膀里，轻声地问贺水。
“你和我，要不要换个关系？”
“……什么关系？”
贺水一抖，那颗心摇摇晃晃的又飘了起来。
事态发展得太快，贺水隐隐约约猜到祁旸说的关系是什么关系，如果没有当初那本让他打开新世界的书的话，他肯定没有办法理解现在所说的话，现在也不知道在那么多本书里面偏偏挑中那本书的举动，算不算他这辈子的命运之一。
“更加坚固亲密，不会分开的关系。”
这个关系的变化，会让他们的生活更加密切的交织重叠在一起。
那声音，像极了第一次祁旸告诉贺水，他应该和孙勇卓拉开距离时的语气，充满了蛊惑和引诱。
让贺水无法抗拒。
他想，那可能是因为从第一次看到祁旸的时候，他就被祁旸吸引着。
如同漩涡，如同引力，如同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