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水疑惑地说，“怎么了？”
祁旸不说，贺水就看着他，两个人僵持着，贺水憋不住，败下阵来，“没事，我还能有什么事，除了复习。”
“那我们去旅游吧。”
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却好似平地惊雷，掀起贺水心中的狂风暴雨。
他保持着半弯着身体的姿势，大惊失色，手上还拿着刚从书包翻出来的试卷，“什么？！”
什么玩意儿？怎么这么突然？
“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有需要。
“之前我看到你的身份证了，1月5号，但是5号要上课，刚好月初放假有时间可以去。”
“你从那个时候就开始想这件事了？”
“嗯。”
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荒芜庭院一阵春风过，满园春色的温暖充实和美丽，也是难愈浓疮温热良药下，抚平伤痛的安心舒适和感动。
毫无遮挡的视线似乎隐隐约约中透露着一丝别人难以察觉的期待，贺水抓皱了试卷，慢慢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你怎么会想到去旅游？”
“感觉你会喜欢。”祁旸说。
而且他也想不出来如果要送实际上的东西的话，他可以送什么。
祁旸看着贺水，笑了笑，故意问，“你不喜欢？”
贺水神情复杂，“不会。”
和贺昔一起生活的时候，贺昔忙着出入各种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所，没有时间带他体验这种家庭的温暖活动，贺昔和孙勇卓结婚后也是一样了，更遑论现在。
贺水还记得久远之前，他和孙勇卓约好父子两要一起去旅游，现在看来，短时间内实现的可能性并不高。
贺水也想要去别的地方看看自己没有看过的风景，但是没想过，会用这样的方式，和这样的一个人，实现这个想法。
“你有想要去的地方吗？”祁旸问道。
“我还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贺水斜眼。
“你的生日，你来选。”
贺水也没有具体的想法，他皱着眉想了又想，不确定地说，“……海边？”
冬天的海边？想来肯定是一个透心凉的体验了。
祁旸微微挑眉，“可以。”
“你确定？”贺水不敢置信，“不用再想想吗？”
这他妈的也太随便了吧！
祁旸又笑，“那你想去哪里？”
贺水呆了半天，“……算了，还是海边吧。”
祁旸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得贺水来火，“我们哪来的钱可以去？”
祁旸看着贺水，指指自己，意思不言而喻。
贺水拍了一下自己的脸，“算我蠢，问这种问题。”
“但是，全让你出钱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