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望向自己的眼睛倒映着小夜灯的灯光，却反而变得比那个小夜灯更加亮，祁旸伸出手盖在了贺水的双眼上，劝道，“睡觉吧。”
软软的睫毛在祁旸冰凉的手印扫了两下，贺水把祁旸的手拉下来，“你还没回答我呢！”
“明天再告诉你。”
贺水看了祁旸一会儿，祁旸闭着眼睛说话，看着困极了，他有点失望的在床上躺好。
祁旸笑了笑，“你像个小孩子一样。”
贺水皱眉，“放什么屁呢？”
“连睡觉都要拿糖哄。”祁旸闷声笑了两声，“像春游前睡不着的小孩子一样。”
贺水猛地起身，看着祁旸半天，又没办法反驳，他刚刚的样子确实很像天天追着大人问十万个为什么的小孩子。
但是他对其他人从来没有这么好奇过，他也说不准，是因为祁旸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吗？
但是，他们算是朋友吗？
贺水躺回床上，睁着眼睛想了会，又问祁旸，“你睡了没？”
祁旸闭着眼，“睡了。”
贺水没搭理祁旸，知道祁旸还没睡之后，就继续问，“我们……是朋友吗？”
过了一会儿，祁旸反问贺水，“你希望我们是什么关系？”
除了朋友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贺水转过头看向祁旸，“我要是希望我们是父子关系也可以吗？”
祁旸默了一下，回答，“我没有打算认一个儿子的想法。”
“就不能我认你吗？”
“你能养得起我吗？”
贺水看看祁旸的大房间，想想祁旸住的大别墅，用的大手机，“……”
“不然你干嘛那么说，不是我想是什么就是什么吗？”
祁旸这才睁开眼，他也转过头，在昏黄的灯光中对上贺水的双眼，贺水的眼神躲闪了一下，马上就别过了头，祁旸笑了笑，“你再想想吧。”
“虽然对你来说会比较难。”
贺水被祁旸看得有些烦了，转过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又不是猜谜，说这么多有的没的。”
这当然是因为，有些事情要当事人自己察觉，他才会相信。
“睡吧。”祁旸打了个哈欠，闭上眼，说了一个对贺水来说等于是噩耗的消息，“明天还要考试。”
贺水愣了一下，才想起来，是啊他们明天还要考试一整天，但是他今天晚上光顾着听祁旸说话了，什么都没复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