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旸看着一直看着他们的路人,又漠不关心地收回了视线,“为什么不好意思,他们要怎么想是他们的事,和我没有关系,也没有影响。”
贺水只能感慨,“你真是强大。”
他摸了摸沾上碎发,有些痒的后脖子,诚恳地提议,“晚上我们来把头发剃了吧。”
祁旸看着贺水的头顶说,“就这样也可以。”
“我不可以!”贺水果断的放弃协商,“晚上咱两就来把头发剃了!”
祁旸便随他去了,心里还有些可惜,看着变成暴躁锅盖的贺水,心情容易变得很好。
到了学校附近,贺水走路的速度就越来越慢了,他不想进学校,不想被班里的那些人看到自己的这个样子。
而且快上课的这个时间,也是学校路上人最多的时候了,一路上,所有人都能看到像是亲兄弟一样的两个锅盖头行走在路上。
当他们两堪堪踩在上课铃要响起的时间进教室的时候,所有人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他妈是谁啊,是不是走错门了?
认了好半天,才看出没有戴着口罩的锅盖头是他们班里高冷不可侵犯,远在冰山之巅的祁旸,现在居然这么的……这么的,接地气。
他们又看向戴着口罩的锅盖头,答案呼之欲出。
“卧槽,这是祁旸和贺水吗?”
“发生了什么?”
“他两怎么这个样子?”
惊讶过后,他们才开始逐渐觉得好笑,越看越好笑。
“不是,为什么要剪这个发型,是什么惩罚游戏吗哈哈哈哈?”
“怎么感觉看久了好像还可以?”
其中,只有两个人笑不出来。
一个觉得自己幻想中的人,突然间被从天上拉到了地面,一时之间无法接受。
另外一个则完全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在考试期间还有闲心去做这种事情,这种人的成绩好不到哪里去的。
贺水藏在口罩下的脸已经红透了,他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丢脸过,反观祁旸,和平常一样,一副困倦不在乎的表情。
发试卷监考的老师也看了他两很久,是时不时就要看上一眼的地步了,贺水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考完两个科目,一放学就飞快地收拾着书包,还催促着祁旸,“快点,收完赶紧把这头发剃了!”
祁旸看着急躁的锅盖头,心情愉悦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