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给我吧。”祁野起身接过安繁手里的外套,大步跟了过去。
一直沉迷在相声世界里的樊家爷俩,只注意到了祁野出门追樊京的场景。
这次回家,两个孩子虽然什么都没多说。但作为过来人,总是能察觉出些端倪来。
对于在周岁礼上“强吻”祁野一事,万倾可没少在樊京面前提。
说实话,在刚才亲眼目睹这个社死画面前,她是真的从不承认自己能做出这么“龌龊”的事!
樊京站在院门口,偷喘出的白气在月色下格外明显。
肩头一沉,樊京意识到身后站了个人。
她转过身,祁野将衣服搭在她身上,“手伸进来。”
给她穿好衣服后,祁野安静的陪站在她身边,没开口打扰。
过了一会儿,祁野主动开口问她:“冷吗?”
“不冷。”樊京摇着头,眼里望着夜空里的那轮清月,她转而对上祁野的黑眸,“你陪我走走吧。”
县里每家院门都贴着显眼的正红色春联,喜庆的红灯笼与莹亮的白雪交相辉映。
家家院门大敞,小孩子们在巷子里窜来跑去。点燃的爆竹与绽放的烟花闹腾且欢乐,喧闹声中皆是年味。
樊京漫无目的的闲逛着,祁野就静静地跟在她的一侧。
不知不觉间,樊京又来到了大石桥边,她走了上去。桥下的河流结了层薄冰,在清明的月下闪着光。
不远处的大榕树上挂着红灯笼,上面还吊满了福字结。几年前,樊京也会学着县里的人,在除夕这晚挂上个福字结,心里默许着来年的愿望。
她在桥上没停多久,轻扯了下祁野的衣袖,神秘道:“走,带你去看个东西。”迈着小步子踏进泥泞的土路。
夜里,这里没有什么人。县里的人相信“树神”,大家都认为这棵老榕树是有灵气的。
往往在这天夜里挂个福字结许个愿就匆忙离开,生怕扰了住在这里的神灵。
今年没有准备福字结,樊京突然想到自己手腕上还戴着个红色的手绳,便取下来想挂到树杈上。
她吃力地踮着脚尖,奈何最低的那根树杈也够不到。樊京憋红了脸,将手绳塞到祁野手里。
“还是你来吧。”
祁野笑道:“人家挂的是都是福字结啊,”他垂眼看了眼手绳,“这管用吗?”
“反正都是红色的,最重要的是心意啦。”樊京轻推着他,“要往高处挂,越高越灵。”
祁野依着她,抬臂轻点了下脚,轻而易举便挂得比其他的福字结都高。
“快许愿吧。”
“我许啊?”见女孩满眼期待的等着,祁野温柔一笑,应了声“好。”
祁野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在这一刻他虔诚的双手合十,闭目祈祷着神灵的庇佑。
倘若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灵,那就请保佑我的女孩一切尽意,百事从欢,世间苦难不得让她沾染分毫。
如若有,便将她的苦难如数报到我身上。
回去的路上,樊京试探着他:“你许了好久的愿呢,愿望很多吗?”
祁野扯着唇角,一语便戳穿她的小心思,“说出来就不灵了。”
“好吧,”樊京鼓着腮,“我不问就是了。”
带着点小失落,祁野突然一把把她揽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上,痒痒的。
“虽然不能说,但没说不可以做。”他语气懒散又暧昧。
樊京心脏疯狂跳动,呼吸变得不自然,“什、什么意思啊?”
手揽在女孩腰间,祁野低头抵在她眉心,露骨的话说得毫不避讳:“我想亲你。”
话罢,他的唇就往前贴。没做好心理准备的樊京头往后仰,下意识的往后躲。
祁野声音哑道:“怎么还这么害羞啊?”
他笑着将怀中的女孩抱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缓慢靠近。
唇覆上的那一刻,冰冰凉凉的,樊京没再反抗。
没几秒,男人的吻变得强烈,极具侵略性。樊京鼻息加重,纤细的手指不停地推着他的胸膛。男人动作没停,修长的手指陷进她的头发。
樊京被吻得难受,大脑一片空白。捶打在男人胸口的拳也变得绵软无力,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流出。
感觉到女孩脸上一片温热,祁野的动作一顿,意识到自己失了分寸。
“对不起,京京。”祁野温柔的抱住她,自责的道着歉。
樊京大口呼吸着冷空气,还带着轻微的啜泣。
突然,她感觉肩头一沉。
祁野将头埋在她颈窝处,整个人看起来无力又脆弱,轻声呢喃:“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