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夏油杰一把捧住他的脸,惊喜的光在他眼中慢慢亮起,“再叫一遍。”
贺沢诚红着脸,嘴唇嗫嚅,就是说不出那个称呼来。
然后他就被一把抱起,放在了那个老旧的梳妆台上。
贺沢诚一坐上桌面就紧张地想溜下来,却被夏油杰用手臂挂住了腿弯,强行制止了。
“夏油君!这个桌子很不结实,会坏的!快让我下来!”贺沢诚急切道。
“还叫我夏油君呢,叫错了哦,”夏油杰垂着眼,看着他轻笑,“叫错了就不许下来了。”
话音刚落,他一用力,就听到梳妆台嘎吱一声响,吓得刚软了腰的贺沢诚连忙求饶道:“男、男朋友,我错了,放我下来吧,求你了……”
“我听不见,”夏油杰狡黠地笑了笑,配上他一身整整齐齐的西装,显得他格外斯文败类,“放松一些诚,别紧张。”
“夏油杰!你这个混蛋!”被耍了的贺沢诚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气呼呼地骂他。
“我确实是个混蛋。”夏油杰微微眯眼,歪了歪头,左额的刘海随着他的动作晃动着,他冲贺沢诚轻笑着,在昏暗的室内却有一种勾人的邪气油然而生,“我这个混蛋,可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穿的时候,就想抱你了。”
贺沢诚张口结舌,吃惊到说不出话来,又有种浓烈的羞耻,弄得他面红耳赤,浑身的皮肤都热了起来。
然后梳妆台扛不住贺沢诚晃动的嘎吱声又让贺沢诚从那羞涩中回过了神,让他对着夏油杰连连哀求:“放我下来吧,求你了,这个桌子要坏了……”
夏油杰非但不放他下来,还往他手里塞了只银色的打火机,贺沢诚白皙的手握着那只打火机一阵阵轻颤着,微粉指尖在金属壳上投下淡而模糊的倒影,像一只衔着橄榄枝的白鸽。
夏油杰从那包蓝白条纹的女士香烟中取出一支长长的细白烟卷叼在嘴里,诱哄他给自己点烟。
“点完就、放我下来!”贺沢诚不情愿地费力将颤巍巍的打火机对准烟卷,看着上面亮起的猩红火星,气呼呼地提醒他道。
“我喜欢你坐在上面紧张的样子,”夏油杰挑挑眉,烟雾缭绕着他俊美的面容,贺沢诚听到他着烟雾后模糊的低笑声,“我也很喜欢你紧张的感觉。”
贺沢诚|心里的羞耻一下子炸开了,他刚想说什么,就眼前一花,陷入了一片眩晕中。
笼中的金丝雀在它那主人的逗引下,小巧的喉结上下滚动着,发出一声声连绵不绝的高低鸣啭,引得它的主人更加坏心地去逗他。
贺沢诚浑身汗湿,狼狈不堪,与之相反的是勾着唇的夏油杰,一身西装衣冠楚楚,他叼着细白的烟卷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那副从容与狡黠让他有种被亵玩的错觉,可那迷蒙的烟雾后,他若隐若现的深邃眼眸,却又给人一种珍视与深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