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显然都很重视谢汜,双方交换了自己掌握的信息,却还是没找到谢汜的具体位置。直到谢汜跟在砚望身边离开云城之后,他们才发现了谢汜的踪迹。然而这时候的谢汜和以前的谢汜很不一样,他们一商量,一致认为现在不是唤回谢汜的最佳时机。
他们一直在等一个机会,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谢汜自己回到了南田派。
谢汜无视那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缓缓开口道:“玄门监察司,向来与西昆仑瑶池没有联系。所以——”
谷长老打断道:“所以,你想说,老夫不该抓这妖人?”
“长老明鉴。”谢汜颔首,恭敬道。
谷长老眼底闪过杀气,若不是谢汜是南田派唯一一个可以完全驾驭这九道星徒碎片的人,他早就除掉这碍眼的人了。也不知道砚望究竟给这小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药,自打回来之后,每时每刻心里想着的全是外人,全然不把南田派和监察司放在心里。
“你与他有交情,老夫也清楚。只是此事万万不可大意,若他无辜,老夫必然不会为难他,还会亲自登门道歉,若是他与此事有牵连,老夫绝不姑息!你一夜未休息,也颇为辛苦了,回去好生歇着吧。”
谢汜盯着砚望的背影看一会儿,半晌才收回目光,退了出去。
碍于砚望在场,长老们有一肚子的话都憋着不能说。谷长老也注意到了这点,道:“当务之急是先处理好关押之地的事,其他的我们稍后再议。”
长老们顿时商量起来。南田派少有犯错的弟子,便是有错也不严重,罚也不过是罚多修炼一段时间。是以并没有那种关押十恶不赦的弟子们的地方。谷长老看他们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半点儿也没说到正经地方,自己心里开始较量起来。
若说南田派最适合关押砚望这种人的地方,倒是有一个,他道:“诸位师兄师弟,不若听听我的想法?”
“师弟请说。”
“十四年前,有一个地方曾关押过桃源谷谷主雪至,那地方深入地下,进出只有一条路,只要派人在外面洞口看着,不接近这妖人,便万无一失了。”
砚望一愣,那地方他刚刚去过的,难道没人报给他们吗?按照谷梁家那小子的说法,这夜袭是谷长老安排的,那么那些人就应该把一切都报给谷长老才对呀,怎么偏偏漏了这一处?难不成夜袭的人当中,还有另外一拨人?
长老们很快就一致通过了谷长老的提议,位于高位的大长老很快传来几名弟子,将砚望押去那个洞穴的地方。看来是迫不及待要讨论监察司的事,砚望对监察司很感兴趣,在那几个弟子把他拽起来的一瞬间,他在地上留下一个转瞬即逝的阵法。
谢汜一直守在门外,看到那几个弟子拽着砚望走,不由得上前喊住他们,道:“此事还未定论,你们怎可如此对待他?”
那几名弟子见是谢汜,态度连忙恭敬起来。砚望看他们一时半会儿估计还不会拽着他走,便问谢汜:“那个孩子呢?”
“哪个?”
“与我一同被绑的那个孩子。他虽是谷梁家的人,可也是受我牵连,你莫伤了他。”
谢汜点头,道:“他言语粗鄙,什么都问不出来,我便让人把他关起来了,没伤着。谷梁家与南田派向来交好,过几日的十派盛会上,我会亲自把他交给谷梁家的,”
砚望点点头,其他的也不便多说。那几个弟子便毕恭毕敬地请他继续走了。
进去之前,砚望看到他留在洞口的阵法仍在。这意味着他随时都可以出来。看到砚望突然笑了一下,一名弟子心中不免一抖,连忙问道:“桃师兄何故发笑?”
他们此刻已经身在那狭窄昏暗的通道里,若是在这种地方动起手来,只怕谁也不好过,况且他们还听山下来报的师兄们提过几句,说是那红头发的不好惹,弄不好,一出手就得杀一半人。
“啊?我没笑啊?你看错了吧?”谢汜一脸无辜的问道,突然他脸色一变,看着面前的石壁,问道:“你们谁进来过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