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脚步顿住。
什么啊!
“张澍!”
“嗯。”
“你要不要脸了?”
“不要。”
“……”
她气极了,“我回去了!”
张澍拉住她,“别,我错了。我要脸,你先别回。”
小区里这会儿没什么人,但盛夏还是很紧张,挣脱开他的手,低声道:“在我家呢……”
她真的好能害羞,怎样才可以不那么害羞?
张澍点点头,妥协:“好,我就站在这,看看你。”
“明天再见也是一样的。”
说罢盛夏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心间霎时塌陷了一块。
嗯,好吧,她错了,不一样。
两天没见,这一面,很不一样。
“不一样,”张澍说,“明天就估分了,趁现在一切都还是未知,我得来告诉你……”
“盛夏,之前你说,如果你考上河清大学,那我们在一起,我不同意。”
不同意。
盛夏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敲了敲,阵痛。
还没来及反应,他徐徐道:“这种事,应该由我来发出邀约比较好,但我想说的是,我想和你在一起,无论门第,无论前途,无论成绩。”
“不管明天估的什么分,不管最后考得怎么样,不管未来在不在一座城市,在不在一个大学,都想请你和我在一起,如果有距离,我会向你靠,走多远走多久都没关系。”
“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我们毕业了,终于毕业了,鹅子女鹅,终于毕业了!
老母亲可以放飞了!
74、估分
盛夏是被几声闷雷吵醒的。
窗外雷雨大作, 与昨夜月朗星稀的天象对不上号,以至于盛夏一度怀疑,是大梦一场。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 指腹上的金属触感让她肯定, 昨夜不是梦。
他出现在她家楼下,对她发出邀约, 而她伸手, 与他十指紧握。
盛夏站在镜子前,看着精致的花朵图案项链,线条简简单单勾勒出形状,中间有一颗碎钻。
她唯恐他破费,张澍说,很便宜, 应该是水钻。
盛夏只戴手表, 从不戴首饰, 对这方面没什么追求,但见的不算少, 感觉他审美还不错, 没有辛筱禾她们常说的直男癌审美。
他说她像茉莉。
像吗?
她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脸上。
从今天起, 镜子里这个蓬头垢面没有洗脸刷牙的茉莉,有男朋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