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目光穿过幢幢人影,落在张澍的后脑勺。
他是从侯骏岐那知道的吧,那天她和别人动手的事。
他没告诉她他知道了,也没有直接但无效的安慰。
他好像总是这样啊,去做,去解决问题。
“嗯。”盛夏点头。
他不是个喜欢被讨论的人,虽然也不害怕被讨论,但主动引起讨论是不可能的,当然是因为她了。
盛夏心里热热的,想把那封信拿回来,再添上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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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模来得猝不及防。
考试安排出来的时候,众人都有些恍惚,怎么就三模了?
二模卷子不是刚讲完?
消化好了吗就三模?
大家都传,三模会很简单,改卷会松,会让大家有个好心情迎接高考。
可是真正考试的时候,到处都是抓耳挠腮的人。
说好的简单呢?
教育局疯了。
这是所有人考完数学的感受。
盛夏也感觉题目好像有点偏,不知道为什么三模了还这么搞。
但是第二天的英语和理综就好很多,中规中矩,理综难度明显降低。
众人纷纷猜测,这回就靠数学拉分了。
三模仍旧是市里联考,统一改卷。
等待出分的日子无疑是煎熬的,信风上全是焦虑等成绩的帖子,当然也夹杂着几条猜测张澍分数的帖子。
热度居高不下,总的来说,唱衰的多,支持的少。
午饭时,侯骏岐问:“澍,你觉得自己考怎么样?”
张澍抬头,想了想,“估计五六十名,校内。”
“啊?”侯骏岐不信,“谦虚了吧?”
盛夏也觉得,谦虚了。
最近张澍有多拼,是个人都看得见。盛夏晚上1点睡,他才开始整理一天的错题,算算怎么也得熬到两三点。
早上6点到教室,比他以往任何时候都早。
而他因为吃药,药物作用下很困,他会把清凉油涂在鼻尖、耳后、眼睑下边,用以提神。
上周周考,他分明还考得很好来着。数学英语都是满分,理综也恢复了之前的水准。
只有语文还是稍差点。
张澍挑挑眉:“那你等看吧,这次的分数,拉不开差距,高的不会很高,低的不会很低,所以前排可能堆在一起,说不定好几个并列第一。”